外套同样是高级定制的斗篷式大衣。
相比之下,温漾选中的那套羊绒毛衣裙朴素大方,却多了些寡淡。
“我就是去和同学见个面,用不着这么隆重的。”
“我赞同桑医生的看法,你穿这套最漂亮。”
恍惚间,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从病房上传来。
温漾下意识侧过头,对上陆斯宴幽深黑亮的瞳仁。
虽然那双眼睛里依旧有对她的陌生和防备,但此时此刻,那里面又盛着惊艳和少许爱慕。
温漾定了定神,而后接过旗袍,走向卫生间。
旗袍上身,将美人窈窕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仔细地整理了下头发,对着镜子调整好表情,才怀揣着期待,按下了门把手。
陆斯宴听到从卫生间传来的动静,回眸一望,眼珠再无法挪开半分。
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将旗袍穿得如此完美。
可现在,香香软软的小姑娘就站在明媚的光影中。
那一缕独特的纯净与青涩,以及一颦一笑时不经意显露的风情,竟然巧妙地融合到了一起。
即便陆斯宴再怎么挑剔,也不得不承认:温漾穿出了旗袍真正的韵味。
脑海中随即飞快地划过几道记忆的碎片。
似乎在某个时候,他还见温漾穿过旗袍。
真相触手可及,陆斯宴的后脑勺却泛起细密如针扎似的疼痛。
温漾见陆斯宴痛苦地皱着眉,来不及多想,忙跑上前,边替他擦着冷汗,边柔声安抚道:
“斯宴,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如果头疼的厉害,我们就先不想了,我们不着急的,你的身体最要紧。”
陆斯宴紧抿着唇,克制着痛意,不肯发出哪怕一个微弱的音节。
“这是镇静剂,打进去以后他会好受很多。”
桑晚心去而复返,在和温漾做过确认后,将针剂缓缓推进陆斯宴的皮肤深层。
几分钟后。
陆斯宴的痛苦戛然而止。
他的眉心因皱得时间有些长,而显出深深的“川”纹。
“桑医生,如果想要尽快恢复记忆,是不是必须要经历钻心入骨的疼痛?就没有别的,稍微温和一点儿的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