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言暗自腹诽:“明明心里嫉妒得要死,还非要故作云淡风轻,活该。”
她的面上仍然不显山不露水地抬手,轻轻动了下阮夕颜的胳膊当作暗示。
阮夕颜勉强克制好心头的妒忌,斟酌着试探道:
“温漾,你刚才提到陆总,我怎么听说他最近好像一直都没有来上班呢,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如果事情棘手的话,可以和我说,我的父亲应该还是能帮上忙的。”
阮夕颜故意咬重了“父亲”两个字的音节,上挑的眼尾处是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温漾的眸色蓦然一滞,唇角的弧度向下撇了不到一秒钟,便又恢复如常。
“斯宴前几年为了把陆氏发扬光大,一直都在连轴转,实在是太辛苦了,所以我让他跟老爷子请了个长假,他现在估计正在马尔代夫冲浪晒日光浴呢。”
温漾很明显是在睁眼说瞎话。
阮夕颜的神色扭曲了一瞬,反问道:“是吗?那你为什么没有跟着陆总一起去呢?”
温漾惋惜地垂眸,幽幽的语气里夹杂着落寞。
“说出来也不怕你们两个人笑话,事实上是我们俩吵了一架,所以他在半个月前独自开着直升飞机,连夜离开了京城,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我留下。”
白幼言费力地眨着眼,开始有点儿琢磨不透这场高端局背后的玄机。
按理来说。
陆斯宴出了事儿,温漾不是应该竭尽全力演好戏,不让任何人看出破绽么?
怎么她瞧着温漾的演技好像有点浮夸的意思在呢?
难道……
白幼言脑中灵光乍现——温漾是故意的!
“温漾,我知道你是在为我之前只邀请了陆总和陆伯父参加晚宴而耿耿于怀,可宾客的名单是由我父亲亲自指定的,我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
阮夕颜以退为进向温漾示起了弱,模样楚楚可怜。
“阮小姐有苦衷,我当然可以理解,但是……”
温漾顿了下,清甜的声线中不知不觉裹上了一层淡淡的失落:
“夕颜,你怎么能用这样的想法来这么揣测我呢?我们这么多年的同学,你难道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温漾怎么会因为一场庆功晚宴,就和你生出嫌隙呢?这是对我人格的亵渎!”
温漾无论是实际年龄,还是外在的五官,都比阮夕颜要更年轻和稚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