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的温漾眼眶不争气地一热,眼泪顺着眼尾滑进发角。
有几滴落在陆斯宴的臂弯处,男人的指尖随之一动,却没有多余的动作。
这一刻。
两人皆心照不宣地选择了装睡,延续短暂的美好。
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温漾不得不坐起身,扬高音量朝着门外招呼道:“知道了,再等二十分钟。”
陆执调侃的语调越过门缝,不甚清晰地传入温漾和陆斯宴的耳中:
“我都懂,久旱逢甘霖,一会儿我请你们喝杯咖啡提提神。”
温漾大宭,白嫩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虾粉。
怎么陆斯宴失忆了,性情大变的是陆执?
她明明记得以前的陆执是温润有礼,待人谦和的医生来着。
现在站在门外“大放厥词”、毒舌的男人,确定不是冒名顶替的么?
温漾心里飞快地掠过无数吐槽,随即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床,洗漱换衣服。
房门打开,陆执倚靠着门框,神色纳罕地笑着道:
“你们倒是挺有情趣,还穿上情侣装了,想给霍储秀波恩爱?”
温漾后知后觉地看向陆斯宴的衣角,视线缓缓上移,刚刚才褪去的高温再度袭来。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米色的娃娃领大衣,活泼俏皮。
而陆斯宴则是身穿卡其色的风衣,面容俊朗。
两人颜色一深一浅,男人的气场稳重强势,更与婉约柔媚如海棠花的温漾相得益彰。
“碰巧而已,陆执,你如果再这么贫嘴的话,我可就不在棠棠跟前给你说好话了。”
陆执这次是可以带孟棠一起来香港的,但他却选择孤身一人。
显然是这两个人中间闹了些别扭。
至于为什么,温漾自然心知肚明。
“你要是真能让棠棠同意嫁给我,我保你可以得到霍储,甚至霍家任意一个人的肾。”
陆执一字一顿,眼白渐渐染上了猩红与深入骨髓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