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被磕得又红又肿,崔建山一边儿龇牙咧嘴地揉着鼓起来的包,一边儿吐槽道:
“你这孩子看着靠谱,怎么开起车来个不要命一样,我给自己算的命数可是滋润活到九十九岁,今天要是折你手上,到了地底下我可不会放过你,听到没有。”
崔建山越说越没个正形。
陆斯宴审视的目光中又含着几分狐疑。
或许。
崔建山是在满嘴跑火车。
这位所谓的风水大师本来就是高柏松找来给霍储下套的。
他的话信不得。
这么想着,男人沉郁的眉宇稍稍舒缓,重新发动车子,不发一词地向前继续开去。
“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骂我呢,臭小子,你别不信我的话,你和那姑娘的缘分,是三年前就开始的,现在红线到了岔路口,暂时的分开,对你对她来说,都是好事儿。”
三年前?
陆斯宴的脑海中猛地浮现出火舌翻涌,热浪灼烧的一幕。
在漫天的火光中,陆斯宴仿佛看到了一抹小小的身影昏死在角落中。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冲越火海,奔向了他一生的羁绊。
“怎么样?臭小子,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啊?”
崔建山贼兮兮地凑近陆斯宴面前,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微表情。
“你还知道些什么?”
陆斯宴目视着前方的路况,眸底氤氲着难懂的情绪。
崔建山似乎逗陆斯宴逗得上了瘾,一手捋着山羊胡,摇头晃脑道:
“我知道的可多呢,不过啊,这天机不可泄露,你只需要知道,缘起缘灭自有时,你和那个姑娘之间必然要经历向死而生,才能真正修成正果。”
陆斯宴沉默着,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
崔建山恍然不觉地哼着不知名的曲儿,红润的面色上是参不透的奥妙。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再加上香港大半都是霍家的地盘,温漾在与陆斯宴商议过后,决定就在酒店见崔建山。
车子驶进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在崔建山将要去开车门的时候,“咔哒”一声适时地落下。
“放心吧,我这个人哪,向来嘴严得很,是绝对不会那么没眼色,乱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