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储神色剧变,他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手掌死死地扣着霍祯亭的手臂。
“带我去见他,快!”
霍祯亭原本想让霍储注意身体,没必要亲自出去迎接。
“是,义父。”
但对上霍储脸上积蓄的疯狂之色,一时间,他又将所有劝告的话都咽了下去。
霍宅大门口。
温漾老远便瞧见了霍储步履蹒跚,匆匆赶来的身影。
“崔先生,我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真的还能再见到您,不知道您这次下山,是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霍储虔诚地注视着崔建山,态度出奇得谦卑。
崔建山一脸神秘地摇了摇头,只道:“人多眼杂,容后再议。”
“都听崔先生的,我引您去禅室坐一坐,咱们好好坐而论道。”
崔建山拖长语调,“哎”了一声,侧头向温漾、陆斯宴与陆执示意道:
“你们三个也跟我一起吧。”
霍储极会见风使舵,再对上三人时,笑意也多了几分热络。
“是啊,崔先生最喜欢热闹了,要是就我们两个,难免会孤零零的,就一起吧。”
温漾见时机成熟,这才借坡下驴道:“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请。”
走近禅室,温漾眼风迅速地打量了眼四周的环境。
虽然担得起“清静”这两个字。
却不够“净”。
崔建山的眉心处划过一抹不喜之色,直抒胸臆道:
“霍储,你还是没把我的话真听进去,因果报应,你不尽早修身,将来必遭反噬。”
反噬?
温漾婉约如秋水的眸子里浮上了一层盎然。
看来,这位驰骋香港商界的珠宝大亨的发家史,也是有待考究啊!
“什么反噬?崔先生,我好不容易才把霍家的产业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我不能死啊!求你救救我!”
霍储歇斯底里地发出恳切的哀求,不停地吞咽着唾沫。
崔建山有些嫌弃地抽回被霍储紧紧攥着的袖口,淡淡地道:“你的手脚干不干净,想必你比我更清楚,自古欠债还钱,一命抵一命,你要是不想被因果反噬而致使夭折,就只能捐出你身上的一点东西。”
霍储不疑有他,忙追问道:“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