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越看越觉得心惊。
他是把自己所有的家底都交代给她了吧!
“我想你生活得好一点,收下吧,毕竟是我食言在先,你觉得以我的能力,再赚这些东西,很难么,分分钟上百万的。”
男人难得开起了玩笑。
落在温漾的耳中,却只剩心酸。
按常理来说,早八的京城一贯是堵得水泄不通。
但今天不知怎的。
他们比预计时间还要提前了二十分钟,便到了民政局。
温漾和陆斯宴来得不算晚,离婚登记的窗口边早已排起了长队。
“我总算能和你这个伥鬼离婚了,我嫁给你二十多年,辛辛苦苦操持家务,陪着你从一无所有到有车有房,你竟然背着我找小三儿,你对得起我么!”
女人的年纪瞧着不过才三十出头,脸色却蜡黄苍老,写满疲惫。
相比之下。
她的丈夫面色红润,春风得意,面对女人的指责,也是不痛不痒地耸了耸肩:
“这话你说得不嫌烦,我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正好啊,活不下去我们就离婚呗,如你所愿。”
男人的冷漠与女人的痛哭指责形成了讽刺又鲜明的对比。
温漾环视了眼四周,发现来离婚的人大多都是像这样的况景。
她自嘲地调侃道:“看来,我们这么和谐,倒算是离婚的另类了。”
陆斯宴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一个真切的字音。
有的人离婚,是因为不爱。
他和温漾离婚,是因为太爱。
爱到不愿意彼此受委屈,所以宁愿将刀子捅向自己。
上午11点多。
离婚的队终于排到了温漾与陆斯宴。
工作人员冷漠着脸,例行公事地询问道:
“双方都想好了么?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么?开弓没有回头箭。”
“想好了。”温漾低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