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

陆斯宴怒极反笑,撑在温漾脑侧的双臂线条越发紧绷,语气幽幽道:“既然你恨我,那我就让你恨个够。”

温漾闻言,不期然地对上了男人眼中升起的异色,心头顿觉不妙。

“救……”

温漾的唇瓣才发出“救”的字音,鼻腔周围便猛地袭来一阵刺鼻,又带着些许晕眩的味道。

下一秒。

温漾只觉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双腿莫名得发起了软。

即使她努力想要咬痛舌尖来保持短暂的清醒,可牙关仿佛并不听她的指挥。

力气渐渐从四肢消散,温漾终是心有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陆斯宴不发一词地凝视着小姑娘安静的侧颜,而后抱着她,悄然从隐蔽的后门离去。

齐非坐在原处,喝了第五杯香槟后,才发觉了不对劲。

此时距离温漾去了洗手间已经过了整整半个小时。

不远处,高柏松在接受新一波的敬酒,忙得无暇分身。

齐非没有贸贸然去打扰高柏松,先行走向洗手间,停在门口等待。

这时。

高跟鞋踩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齐非惊喜地抬眸,却发现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你好,洗手间里还有别人在吗?我的朋友在这里面,我担心她可能是晕过去了。”

齐非生得端正有礼,大院子弟进退有度的气质在他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女人疑惑地“啊“了一声,“齐先生,里面并没有人啊,我进去的时候所有隔间都是空的。”

齐非悬着的心骤然一沉。

温漾出事了!

“好,谢谢你啊,我给她再打电话问问,她没准儿是去外面透气了。”

齐非绅士地向对方颔首致谢,随即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串才存好的电话号码。

然而。

无尽的忙音过后,仍旧无人接听。

齐非紧抿着唇,趁着高柏松从人群中抽身脱离出来的空隙,走近附在他耳侧道:

“温漾不见了,我怀疑她是被陆三少给带走了。”

放眼整个宴会厅,能在高柏松眼皮底下把人带走的人,除了陆斯宴,齐非再想不到第二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