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你要是放心不下陆斯宴,就去看看他?我听说高柏松被调走了。”
温漾愕然地抬眸:“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高书记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高家唯一的儿子被调走呢?”
京城是毋庸置疑的中心。
可一旦两只脚迈出去了,再想回来,恐怕是难如登天了!
“就是昨天,高书记也跟着调任了,政界的事儿,本来就是风云变幻,没个准头的,所以我才劝你,可以去安慰一下陆斯宴,省得他事业爱情双失意。”
温漾闻声,心随即跳得越来越快,被克制已久的思念和冲动叫嚣着想要冲破理智的禁锢。
良久之后。
就在宁思羽以为她终于想通,就要不顾一切地去找陆斯宴时,她却是面色晦涩地摇了摇头。
“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毕竟是我不辞而别在先,再等等吧。”
宁思羽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得益于高柏松的离任,当天傍晚,温漾离开了宁家,回到了阔别多日的公寓。
公寓内的陈设一如既往,只是比她离开前要更干净些。
温漾知道,一定是陆斯宴来找过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连这间小小的公寓里,每一样的家具,都无一例外地沾染上了陆斯宴的气息。
放眼望去,尽是甜蜜美好的回忆。
钝痛折磨着温漾的心神。
这时,门外传来三声极轻的叩门声。
温漾忙用纸巾擦拭干净眼角渗出的泪痕,确认没什么异样后,才快步朝着玄关处走去。
房门打开,温漾不经意间抬头,浅褐色的瞳孔猝然一震。
“漾漾,怎么办?我现在破产了,身无分文,只能来投靠你了。”
男人换下了西装,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将他衬得随性优雅。
少了以往的锋利逼人,多了温和自在。
温漾怔怔地盯着眼前的陆斯宴,他的五官轮廓变得越发深邃。
看得出来,他这些天瘦了不少。
心疼泛滥,温漾嚅动唇瓣,轻声道:
“你怎么可能身无分文?离婚的时候你转赠我的那些财产,我都原封不动给你留着,明天我就把它们重新过户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