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酒不知道眼前小可怜,真正生气原因竟然是和一个毛绒绒吃飞醋。
在得到了寂欢轻轻捏了一下灵鸟回应后,苏小酒推着寂欢回到了树洞里。
让她有些意外是,树洞里很明亮。
留在树洞里那盏琉璃灯上换了一种“燃料”,不是灵力,带着些红色,苏小酒一时之间无法分辨。
而那些暖石,白天被放在日光下晒了许久,此刻也在散发着热度。
更让苏小酒震惊,是干草堆上整理好床铺,大那床垫在下面,小那床软被摆在中间,先前苏小酒用过那个枕头和寂欢那个紧挨着,摆在绒被外。
看起来,就好像今晚寂欢很期待与她同床共枕一般。
苏小酒:“……”
错觉。
一定是错觉。
苏小酒迅速否决了脑海里升起这个念头。
以寂欢性格,他会这样摆放被褥,或许只是因为昨晚她过界行为让他误会只有这样才不会被抛弃。
脑海里划过这样念想,苏小酒又看了眼已经撑着长臂,艰难移动到了草堆上寂欢。
他穿着那身月白色长袍,下摆露出了结实漂亮银色尾巴,宽大衣袖里露出一截苍白带着伤痕手腕,还没有很好恢复手掌有点发抖,但依旧紧紧握着她给他纸笔。
寂欢大约是很紧张,银色鬓发轻颤,微风掠过,露出了彻底遮挡不住红耳尖,狭长眼眸朝风吹过地方瞧,瞳仁里落满了她影子。
漂亮像一幅画。
可是苏小酒还是注意到了他满是瘀血手腕,还有干瘪平坦腹部。
她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瓶二品辟谷丹,没有塞到他掌心,而是直接放在了他唇边,声音有些酸涩:“……今日没有准备别吃食,便用这丹药凑合一下可好?”
她说完,看见寂欢动了动长睫,和先前一样,没有抗拒什么,咽下了两枚辟谷丹,苍白唇上渐渐染上颜色。
苏小酒望着他抖动睫毛,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不能趁人之危。
虽然她很累,但这种累并没有到达极限,不需要用睡眠来补充精神。
而且她还要等待合欢宗那边消息,今晚原本就没打算要睡。
咽下两枚辟谷丹,烂苹果拌花椒一般味道一瞬间从唇齿之间蔓延开,苏小酒没料到这辟谷丹味道如此精彩,猝不及防之下剧烈咳嗽了起来。
眼前漂浮过一团水,苏小酒连忙咽下,因为是一大团水,她喝时候难免水珠滑落,浸湿了她下颌和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