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辆房车的门推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一看就是斯文败类的青年男子,朝我笑了笑。

径直朝我走了过来,人还未到,却先伸手:“施小姐,您好!我是顾延青,大伯请你过去。”

怕我不知道是谁,看了一眼还在吹笛的顾容音道:“就是容声容音的父亲顾善行,你应该听说过。”

顾家这一代是“容”字辈,他看上去比顾容声大,想来不是本家,是旁支了。

我看了看他伸着的手,将自己不知道是血污,还是红泥的手晃了晃。

顾延青伸过来的手,五指蜷缩了一下:“是我唐突了。”

跟着一招手,后面立马有人上前。

有拎着水壶的,有拿着浴巾、浴袍的……

不愧是首富家!

“施小姐衣服也换一下吧。”顾延青指了指我身上从泥里拧出来的喜服。

轻声道:“大伯不愿意见你这么穿。”

他要我换,大不了明说,太脏了,换下来。

刻意提这一句,是指顾容声的父亲,不愿意我和顾容声“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