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顾容音:“你看看你这一身的银饰,值多少钱?”

“还有你……”她又指着顾容声,呵呵冷笑:“这件大衣我只在电视上看过,六位数啊!”

“这房车,这些放电影的东西,哪个不是钱堆出来的!”

“你们是没被钱逼过,不知道两个人从山里逃出来,没钱、没学历、没身份证,还生怕被人抓到。”

“渴了只能喝脏水,饿了只能守在那些小苍蝇馆子,趁人家不注意,从泔水桶里掏吃的。”

“我们是十几年前逃出来的,那会谁还愿意在工地上干活啊。可曾志平却是跪着求那包工头,答应别人三百,他一百,才能到工地干活,要不然我们还得睡桥洞,吃泔水!”

“可他以为是他求来的,可那包工头是看中了我,曾志平去上夜班的第一晚,他就带人摸到了宿舍。”

“五个人,摁着我!那畜生!”

秦弦意双眼红得宛如盛开的鱼尾,朝我们呵呵冷笑:“他说,如果不是看中了我,曾志平这种一看就不能干的瘦猴,他才不要呢。可他想干我,就得留着曾志平!”

“他还以为,这份活是他求来的!”

“我也受够了住桥洞,捡垃圾,吃垃圾的日子了!那些畜生虽然恶心,可我们至少有地方住,有口饭吃,更重要的是他们还会多少给我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