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当然可以发工资——”

“而且我还可以给你开更高的工资，让你一个月可以赚之前四个月的钱，如何？”男人脸上划过精明，而身上所散发出的浓郁黑色气息正勾着丝的一点点汇入裴周妄的身体，游若无影而又持续。

“不需要。”

裴周妄已经不打算在这个街上找工作了。

老板的脸色又变了，刚刚伪造出来的和善彻底消失，他阴冷的看着裴周妄，眼神像被碎了毒一般：“裴周妄，我劝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地方敢让你一个身份都不明人的上班吗？”

“只有我同情你，给了你工作，你还真给脸不要脸了。”

“你没打算给我发工资，是吗？”裴周妄终于抬头，他正视的将目光落在了老板的身上，他压根不吃这个pua。

任凭对方如同人工设定好的一样，精神分裂到一会好脾气，一会发疯。

只是那愈发平静的眼眸里，蕴含着是波涛汹涌的黑色风暴，他就那样直直地看着便利店老板，看到对方的后脊背忍不住发凉。

便利店老板恼羞成怒，冰冷地拍了一下桌面：“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和你说，我根本就没打算给你发工资，你一分钱都别想！”

裴周妄居然轻笑了一声，向前走了一步；老板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后被自己的动作弄得脸色更黑了。

“滚！有多远滚多远，一分钱都别想要，要是想要闹事，我就让你混不下去！”

他拿起棒球棒就要赶人走，恶狠狠的样子看着像吃人老虎，而他身后也出现了几个看着魁梧大汉。

可裴周妄对上那指向自己，距离自己的眼睛只有3公分的棒球棒眼睛也不眨一下。

裴周妄心里的恶念增生。

他眼里黑暗情绪稍许的压迫的流于表外，用冷漠而置身事外的目光冷淡看着直指自己的武器。

……取人的性命其实很简单。

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却能肯定的感知到，自己想要杀人，只需要勾勾手指，他们就一定会死在自己的手下。

只是，出于各种原因考虑裴周妄还并未实施过。

可若是这些人持续的踩在自己的底线上……

他眉眼弯弯，笑容压出一个淡淡的弧度，看起来是那样的诡异戏谑。

早已从车上下来想，但伪装在不远处的几个觉醒者陷入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