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周妄也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很没用，可是他心中的恐慌却是与日俱增。

明明是已经把疏疏找回来了，可他心中的恐慌却半点没消除，无形的慌张的愈发深了——

人在自己的眼前，可就是被推的越来越远。

不管说什么，疏疏似乎都已经和自己离心了。

乔清疏靠着墙壁，脚更是缩了缩，极其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也是低头的时候，她才发现，脚上的链子似乎消失了，她目光停顿了一下。

“疏疏是不是以为链子消失了？”裴周妄开口说着，却撤了撤自己脖子上那无形的枷锁，眼瞳都兴奋的竖起来了，“别怕，只是隐藏起来了而已，不会消失的。”

乔清疏垂眸不语：“……”一点也不是怕消失了好不好。

真变态啊，真变态。

从来不知道小奶狗变态来会疯成这个样子，她有一种对方没有分手只有丧偶的即视感。

“你难道不想要这个？”裴周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那份变得皱巴巴的离婚协议书，递到了乔清疏面前。

乔清疏下意识的想手接过去，可却被裴周妄拿的更远了一些。

他的表情有些要笑不哭，只是那样痴迷而又自虐的注视着乔清疏：“果然，只有喝这个东西才能引起你的注意。”

“可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我之所以一直留着，我就是想要告诉你不可能离婚的！除非我死了。”裴周妄的当着乔清疏面将白本子撕成了碎片，阴鸷的像是要吃人。

他的眼睛变得越来越红了，完全竖起来的眼瞳似是某种凶猛野兽，他的翅膀隐隐的抬起，似乎有要再次张开的打算。

“疏疏——”

“疏疏——疏疏——”他百叫不厌，疯狂的叫唤着，再次抓住了乔清疏的脚。

人形天灾好不容易稳下来了的理智又在崩坏，就连房间周围的气息都浮动的颤动起来。

因为窗帘紧闭，她不知道外头的场景是如何，只是知道不能让裴周妄这么情绪外化的崩坏。

乔清疏甚至看到了那黑色的指甲，呼吸忍不住的屏息了一下。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