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李颙偶尔开口询问,秦泽也都一一作答。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叙说,秦泽总算是完成了自家上任宕渠县这五个多月以来所做的工作。而李颙也是满意的点点头赞道:
“好啊,我本以为你年轻没经验,还怕你会误事。不想只区区五个月的时间,你便做出了这番大好事,作为你的师长和上司,我很欣慰!”
秦泽正想谦虚一番,不想这时候李敢却再度进门通报李颙:“主公,张县令听说秦县尉来了,所以想来见上一见,此时正在门外等候。”秦泽闻言一怔:张县令听说我来了就想来见一见,记得江州的县令不姓张啊,莫非我走之后换了县令?那也不应该啊,我怎么一直没听说?
而且就算是换了新县令,他也不该专门来见一见我吧,我现在可不是原来的巴郡兵曹椽,而是宕渠县的县尉,于情于理,江州县令也不该专门来见我这个别县的县尉啊?
不过很快李颙就解答了秦泽的疑问:
“只顾着和你谈话,把这事儿给忘了。朝廷已经给你们宕渠县派了新的县令,昨日这位新县令才来江州拜会我,现下正好你来,索性你们先见一见,回去的时候一起回去吧。”
“去把张县令请进来吧。”
李敢立即领命而去。
秦泽这时却也反应过来,原来要见自家的不是江州的县令,而是朝廷派给宕渠县的新县令。
时隔五个月之久,眼见着光和四年(公元一八一年)就要结束,朝廷总算是给宕渠县派了新县令过来。
李敢出门不久,便引来一人进入。
秦泽定睛看去,却见这人年约二十四五岁,生的面目方正,双眼极为有神。
不过皮肤稍稍显得有些粗犷,再配上其一米八五左右高大健壮的身材,使人一见便知绝对是北方人没跑。
在秦泽打量来人的时候,来人也在打量秦泽,因为不识,又在李颙屋内,所以两人都没有率先开口。
待到两人互相打量罢,李颙才呵呵一笑,伸手一指秦泽对来人介绍道:
“稚叔,我来为你介绍,这就是现任宕渠县的县尉秦泽,字子渊,曾经做过我麾下的兵曹椽。”
“因为助我招抚板楯蛮有功,朝廷任其为宕渠县县尉,于今岁七月底上任,也就比你早了五个多月而已。”
待到介绍完秦泽,不等来人开口,又指了指来人对秦泽道:
“子渊,这位就是朝廷为你们宕渠县派来的新县令张扬,字稚叔。”
“说起来稚叔和你经历差不多,不过比你厉害不少。九月鲜卑寇边,时任并州武猛从事的稚叔射伤檀石槐,导致其尚未回转鲜卑王庭就伤势复发死亡,致使鲜卑产生不小的混乱。”
“因为此功绩被并州刺史张懿举荐,先被朝廷诏为议郎,后改任宕渠县县令。”
“张扬字稚叔?”听得李颙的介绍,秦泽先是一愣,紧接着脑中灵光一闪:“莫非是十八路诸侯讨董中的那位张扬张稚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