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西侧慈安堂内便热闹起来了,大老爷、二老爷轮流被宋老太太请过去训话。
刘妈妈是院里的老人了,自是会察言观色,见大老爷宋淮文挑帘进来,立刻屏退了一众丫鬟婆子们。
“儿子给母亲请安”,宋淮文行了礼。
“快来坐下,刘妈妈奉茶”,宋老太太眼里满是宠爱,大儿子平日里最是孝顺,宋老太太打心眼里对这个儿子颇为喜爱,“这是前些时日儿,新进的西湖龙井,尝尝。”
“嗯~果然清幽如兰,甘醇鲜爽”,宋淮文拨弄着茶叶,品尝了一口,“不知母亲,今儿个,叫儿子过来,所谓有何事啊?”
“老婆子我多年不管事,平日里吃斋礼佛,只当是装聋作哑。今儿个少不得,要讨一回嫌了”,宋老太太道。
“母亲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您横竖是为了家宅安宁,怎么会讨人嫌呢。您只管说便是”,宋淮文放下茶碗,说道。
“何止是家宅不宁?此事可大可小”,宋老太太略微提高了音量,“须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母亲请指教”,宋淮文作揖道。
“四丫头前些时日,被人推到湖里了,险些丧命,你可知道此事?”
“儿子略有所闻,是何人所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