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变弱的契约稳定下来，开始缓慢恢复。

三只兽兽这才停下不再输送力量，只安静地守在云千凰身边。

云千凰忍着疼痛，艰难地坐直身子盘起腿，闭上眼，用精神力检查自己的身体。

服用塑灵丹相当于洗筋伐髓，疼痛是在所难免的，但也不会到这种程度。

倘若方才她没有咬牙坚持下来，这会只怕尸体都凉透了！

她看过云千夜服用圣品塑灵丹的状态，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正常，就是尚不清楚缘由。

通过精神力，云千凰可以“看”到，她体内的五灵根周围正萦绕着一股十分混乱的力量。

那力量中，有的来自凤凰羽果的、有的来自神霄果的、还有一部分……强势中带着一丝莫名的熟悉。

这三种不同的力量糅杂在一起，加上圣品塑灵丹的强悍药效，使得她的五灵根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碎。

塑灵丹……会导致灵根破碎吗？

云千凰在傲天的传承里也没有找到答案，她想，她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不正常的。

精神力试探性地触碰那三种力量，下一瞬，火灵根破碎的程度突然加重，云千凰似乎能听到极其微弱的破碎声。

她眉头狠狠皱起，却突然，从火灵根破碎的裂缝里，窥见了一丝浅淡的金色。

金色？

云千凰忽然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想。

如果是真的，那她必然会得到意料之外的收获。

若是假的……

她的五灵根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碎，大陆上从来都没有修复破碎灵根的方法。

傲天先前帮她重塑灵根灵骨时，借助的是他死前全盛时期留下的力量，如今他只有三成力量，也没有办法修复破损的灵根。

破碎的灵根是没法继续修炼的。

所以总的来说，情况不会更糟糕了。

云千凰决定赌一把。

她用精神力包裹住那三种力量，带着破釜沉舟之势，亲手碾碎自己的灵根。

灵根一点点破碎，带来的疼痛让云千凰险些再次失去意识。

她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尖，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伴随着一阵刺痛，多少能让她保持清醒。

云千凰强忍着剧痛，继续用精神力带着那三种力量冲击自己的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