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鲛嚼了几下，然后将碎末全部吞了下去。

海灵珠内蕴含的水灵力通过这种方式进入他体内，被他迅速吸收。

刹那间，湖泊中有水浪高高掀起，环绕在月鲛周身。

水浪之中，月鲛身上的漆黑的魔气逐渐褪去，让众人得以看清他本来的模样。

碧蓝像是海洋的眸子，墨绿接近浓黑的长发，几乎透明的浅蓝色耳鳍，裸露在外的脖颈上也贴着几片漂亮的鳞片。

咸腥臭极的气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新的、像是海风般的气息。

沈风鸢怔怔出声：“真好看……”

月鲛绝对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灵兽。

听到沈风鸢对他的赞美，月鲛眼中浮现出浅浅笑意。

他身上最后一丝魔气褪去后，那些水浪重新回到湖中。

月鲛上前几步，朝着云千凰低下头，嗓音洋洋盈耳：“主人。”

他有被魔气侵蚀后的记忆，知道自己先前做了什么，十分抱歉地看着云千凰。

云千凰没有应下，“我契约你是不得已为之，你若是不愿，我可以解除契约。”

方才那种情况，她若是不契约月鲛，要么他们被月鲛重伤，要么月鲛死在凤景尘或者傲天和冥烨手中。

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云千凰希望看到的。

但总归是她强行缔结契约的，如果月鲛不愿，她随时可以解除。

月鲛摇头，“你契约了我，就是我的主人。”

空间里，凤凤哼了一声。

算这个鲛人识相。

能被主人契约是他的荣幸！

月鲛都这么说了，云千凰当然不会执意解除契约，反正她的空间里有水源，也很适合月鲛。

“月鲛，你为什么会变成先前那副模样？”

月鲛抿唇，面色不太好看，“是魔祖。”

“魔祖想杀死得到我的灵核，濒死之际，我拼尽最后一丝力量脱身，但身上已经沾染了不少魔气。”

“我没法去除这些魔气，这些魔气越来越浓郁，后来我就失去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