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着还跪在地上的温驸马,目光不禁复杂。

温家上下如何处置,一桩桩死罪摆在眼前,再如何酌情,驸马爷和温家族人也没法全然无罪。

可这温家满门,也包括了福安公主。

“罪臣,会同公主和离。”

温筠苦涩,短短一天之间,高门贵族的温家,顷刻就要倾覆,他如何能不恍惚。

可现在他必须保持清醒。

见皇长孙殿下他们都看过来,温筠行礼赎罪:“这桩婚事虽是皇上赐婚,可罪臣犯下滔天大罪,是公主秉持大义,呈上了罪证。”

“罪臣实难配得上这桩赐婚,还望皇家能允许公主,同臣和离。”

温筠念及温家其他的族人,张了张口,可想到温家所犯的罪名,愧疚难言。

只悲苦道:“温家的罪孽深重,罪臣同温家上下,甘愿听从朝堂处置。”

“此事。”

宿珒栖将目光从落地的官牌和兵符收回,看向温驸马,瞧他认下温家的罪,却想将福安公主撇开。

眉心不禁蹙了蹙,也有些无奈,却是道。

“温家涉及之罪,仅仅一桩私自造兵器,就足够牵扯太重。何况还有通敌重罪,此事非是和离,便可全然脱离。”

“殿下,罪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