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这才取了安胎药,陪同宋昭入内寝伺候她服下,
期间他警觉地说:
“娘娘,您觉着这惠嫔是真天真还是在扮无邪?”
“我猜不透,也懒得猜。反正她过两天就搬走了,凭她真的假的,也跟咱们没关系。”
小福子想了少顷,“是呢,萧贵人殒命,昭纯宫就空了出来。后日殿选肯定会有新秀入宫,到时候娘娘可以安胎静养为由,要皇上将她调回去。”
宋昭略略颔首,听小福子提及昭纯宫,不禁感慨一句,
“那萧贵人,也实在是个可怜人。”
小福子机警地环顾四下,又将窗户合紧后,才低声道:
“娘娘是怀疑,萧贵人不是失足坠井的?”
“你觉得呢?”宋昭抬眸反问他。
小福子摩挲着下巴颏,徐徐道:“也是......那井口小成那样,是很难不小心掉下去的。可如果不是意外的话,会是谁要害她?其实这件事疑点重重,为何皇上不叫人彻查,反而草草了事?”
宋昭语气清冷道:“萧贵人生了个蛇胎,满宫里都等着看她的笑话,谁有功夫害她?这宫中没有威胁之人,是最能长命百岁之人。你且看惠嫔就知道了。”
“那是......”小福子略一深想,立时觉得后背寒意涔涔,“是皇上?”
“嘘。”宋昭蹙眉瞥他一眼,摇了摇头,“有些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了,不必说出来。”
是啊,这件事也只有萧景珩会去做。
萧贵人‘意外’身亡,小皇子便会被送去避暑山庄。
他去了,唯余死路一条。
除了萧景珩,萧贵人母子活着还能碍了谁的事儿?
用完安胎药,宋昭午憩了一会儿,
待她起身云杉伺候她梳妆的时候,小声嘀咕道:
“娘娘,方才可有件稀罕事。小皇子没有被送出宫去,您猜猜谁养着他了?”
“谁?”
“是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