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知道宋昭立在屏风后头,是能清楚听见她和萧景珩的攀谈的。
她原想着引萧景珩说出有册立宋昭为妃的打算,要那孩子听了欢喜,
怎料萧景珩却说了这么些糟心话,
只怕要宋昭听着,只会寒了心。
于是太后便另择话题,不叫萧景珩再继续说下去。
萧景珩此来本就是探望太后的,见太后无恙,他自也不多留,便说:
“母后无恙便好,不然儿子总是挂心。前朝还有事,那儿子就先走了。”
等萧景珩离去后,宋昭又侯了片刻,才从屏风后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太后怕她多想,忙招呼她落座,温声对她说:
“方才皇帝的话,你别往心里头去。按说皇帝也是为了你,顾及你,想要保全你,才会缓一缓给你晋位。”
她本以为宋昭多少会有些不欢喜,
但此刻瞧着她,却是眉目舒展满面笑意,倒是开心极了,
“太后这是哪里的话?臣妾方才听闻皇上所言,心里实在欢喜得很!”
她抚着胸口,娇羞地低下头,
“皇上为臣妾考虑这样深,这样远,且又深知臣妾的心思,明白臣妾是最不想成为旁人妒忌之人,反而遭难的。凡此种种,足见皇上心中有多在乎臣妾。”
她越说越是羞,耳根子瞧着都红了,
“臣妾一届弱质女流,而母家又已经......臣妾不需要帮衬母家,那么臣妾要那么高的位份又有什么用呢?臣妾要的,从来都只是皇上待臣妾的一片真心,是丈夫对妻子的珍视。如今臣妾所求皆所得,还有什么不满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