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警觉的眸光在殿内众人面上扫视了一圈后,沉吸一口气,声音愈发清冷起来,
“可本宫确实没有做过这样的事,采莹是本宫的家生奴婢,本宫也信她不会平白无故去买那些脏东西。
这会子你空口白舌的也没个实证,不过是挨了几鞭几棍你就招认干净了,也不好叫人尽信。本宫问你,你可愿意再受极刑,以证你所言非虚?”
小尧子愣了少顷,忙道:“奴才所言绝无不尽不实之处,无论受何极刑,奴才也不会改口!”
此言一出,倒是将容悦给逗乐了,
她看向萧景珩,苦笑着摇头,“皇上,世人都是求生,若要求死也盼着得一痛快。可这奴才倒是奇怪,已经受过打了,还愿意再受折磨来指认臣妾,他倒是大义得很。只是臣妾觉得奇怪,他若当真这般守着规矩,那私下里与宫女私相授受的事,他又是如何做出来的?”
萧景珩厉色瞪着小尧子,小尧子面色慌然,刚要开口解释什么,
容悦却抢在他前头,继续问了句,“你家中还有人吧?”
小尧子眸底溢出惊惧,结巴道:“尚、尚有父母弟妹......”
“很好。”闻他此言,容悦心下有了主意。
她神色冷峻如数九寒冰,字句咄咄逼人道:
“你既说五毒散是你给采莹的,那便是你与采莹私相授受,这在宫中乃是重罪。且你给采莹的东西又是毒物,你问都不问就轻易买给了她,致使今日三皇子瘫了下身,懿贵妃也险些遇害,此事你乃帮凶,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