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唇角泛起清浅的笑意,转而向萧景琰伸手道:
“哥哥既然来了,也先搭把手扶我起来吧。”
原是不用她说,萧景琰心里也是心疼自己妹妹的。
若不然,那寻常规制的莲花番经软垫,又怎能跪上去跟跪在棉花上一样,全然不觉负担?
得萧景琰搀扶起身后,昭华闲闲理着凤袍下摆的褶皱,
听萧景琰半是嘲弄地说:“这皇后的服制,倒很是衬你。”
昭华苦笑着说:“重重枷锁加身,与哥哥的朝服何异?华贵是华贵,只是这金丝牢笼套在身上,反倒是不痛快了。”
“不痛快吗?”萧景琰清冷一嗤,“我瞧着如今你成了萧景珩的嫡妻,倒是愈发与他夫妻同心了。”
他的语气一点点疏冷下去,末了,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了一句,
“连手段,也是愈发相像。”
昭华静静地注视着萧景琰脸上的愁色,半晌,忽而笑了,
“哥哥何出此言?”
萧景琰也不拐弯抹角,索性将事挑破明说了,
“陈兄家宅失火,夫妇俩命丧火海一事,你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