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今日正巧有这样的巧合,给了他一个可以顺利解决掉手足的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此刻,他眸色深深相望于昭华,故作为难地叹息道:

“事到如今,朕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昭华明白,他这是要寻一处体面,

而作为他的嫡妻,昭华自当要想办法把这体面给他。

于是短暂的思忖过后,便听昭华肃声道:

“安王是不是先帝的亲生骨血已是无从证实,但从如今的情况来看,静贵太妃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反倒是叫人不得不疑心安王的身份。留这样一个与萧郎不同脉的人在身边,和养虎为患又有什么区别?

萧郎方才说,安王自幼就不往有桃花的地方去。换种说法,会不会是他一早就知道了自己并非是先帝骨血的事实?既然他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这些年来,他在萧郎身边所表现出来的鞠躬尽瘁,便皆是虚与委蛇,这般蛰伏,所图又为何?”

言至此,昭华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样的事,臣妾不敢细想下去。萧郎容臣妾说句不当说的话,与其念着这样虚伪的手足情分,将祸患留在身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