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佳背也不成,挑也不会,摔了一跤又一跤,即便打着手电筒,衣服也看不清原来的本色了。
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稀泥,和泥猴子真的有得一拼。
抱着半桶水,走得相当吃力的宋佳佳,吧唧一声又摔了,把木桶也摔垮架了。
看着摔成木板了的木桶,宋佳佳一屁股坐在路上,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走她后面的傅国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喘息着说,“宋知青,你先别哭,是摔到哪了吗?
你先试着伸伸腿,伸伸胳膊,看看严重不严重。”
宋佳佳哭着说,“没有摔到我,但是我把桶摔坏了。”
傅国栋说,“人没事就好,捅坏了应该可以修的。
你先把桶的配件全部捡起来,到时候问问大队长该如何修?
运水你就不要参与了,祈知青脚上有伤,也不适合运水,你和祈知青留在地里,负责浇水吧!
就按照陈大娘说的,一瓢浇五棵。”
宋佳佳边哭边把木桶的配件捡起来,一路哭到地头上。
尽管刚开始磕磕绊绊、状况百出,嘴上抱怨归抱怨,但行动上眼含泪水也在坚持。
也许是受别的持精神影响,亦或许都明白,来到这儿之后,即将会面对什么,都在努力的寻找适合自己的生存的方式。
卫晓春现在能背两桶水了,沈青柠也能挑两个大半桶了。
傅国栋、张前进和郑建国能背三桶水。
苏宁从第三趟开始就完全掌控了技术,但她也把背水的量,控制在和大家一个水平上。
六个人一趟接着一趟的跑,湿了的衣服贴合着皮肤,现在已经分不清是水打湿的,还是汗水浸湿的了。
天空破晓,红日东升,忙活了几个小时的人,已经尽显疲惫了。
傅国栋本来想让大家休息一会儿。
沈青柠抹了一把额头汗珠亦或者是水珠,“现在不能休息,清晨的温度不高,咱们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咱们现在不停的运动着还好,一旦咱们息下来,身体热量下去了,咱们就会发冷,很容易生病。
咱们已经干了大半,再坚持坚持,一定能在太阳把土地晒热之前干完的。”
“那继续吧!”
沈青柠又看着苏宁只打了两桶半水,于是说,“苏知青,你不是说你力气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