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主簿显然也觉得自己儿子的做法,有些没规矩,呵斥道:

“人家小娘子办事,你闯进来已经很不规矩了。”

“干什么做出上蹿下跳的猖狂样儿,还不快出去。”

那孙清却好似找到了主心骨,转头对着孙永丰哀求道:

“爹,这丫头上次在博学书肆把我好一顿骂,我可是大失颜面。”

“今天你不收拾了这黄毛丫头,你的面子便不管用了。”

丁静竹却是不急不燥的睁眼说瞎话:

“孙主簿多虑了,我并不认识这位衙内,想必他认错人了。”

“面子什么的我不清楚,但是这办事的规矩破了,想必日后求孙主簿的人便会少些。”

丁静竹言下之意是提醒孙永丰,既然收了翡翠玉带扣这东西,就得办事。

孙永丰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于是对着自己人高马大的儿子呵斥道:

“你胡闹什么,出去。”

“还是你想着代替你老子,当这个主簿。”

那孙清瞧着居然还有些潜藏的巨婴属性,先是指使他爹坏事不成,随后却是和丁静竹吵了起来。

闹得一团乱的时候,孙主簿办事的屋子门口却是传来了声咳嗽,不轻也不重。

丁静竹和孙主簿两人瞬间安静了,只剩下怒发冲冠的孙清还在那里说什么。

孙主簿躬身行礼道:“见过府尊大人。”

丁静竹也识趣的行了一个万福礼,王芝芝三人也有样学样。

那还闹不清楚的孙清在他父亲的眼色下,终于反应了过来,弓着身子不敢抬头。

这时卢府尊身边一个瞧着气度不凡的少年郎却是开口了:

“静竹姑娘,你们何时来的?”

这人正是严理群,府尊卢义今日让他来官邸清谈论理,考问学问。

卢府尊出来办事时顺道捎上了他,却是不妨看见了这一幕。

丁静竹倒是没想到,自己见着严理群这许多次,大部分时候总是形容狼狈、争得脸红脖子粗。

此时倒是在卢府尊面前做出了一个淑女样子,道:

“是为着小丫消除奴籍一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