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向来伶牙俐齿的许然然，这会儿结巴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孙小明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地哄一哄。

又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尊重女孩子，有点下头，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轻轻握住了许然然的手。

女孩小手冰凉。

孙小明的视线已经能适应房间里的黑暗了。

他似乎看见，许然然的眼角有泪滴。

孙小明心疼地问：“然然，我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我这个人也是钛钢直男，平时没想那么多！”

许然然哼了一声，没说话。

孙小明看她没有拒绝，知道她心里的防线动摇了，向前走了一步，离她很近很近。

他能闻到许然然身上那种淡淡的香味儿。

许然然不怎么喜欢擦香水，也很少化妆，她上班就抹个懒人素颜霜。

素养霜香橙花若有若无的香甜气息，是她特有的味道。

孙小明柔声对她说：“我不像你说的那样，喜欢在妹子面前装x！他们都是我的同事，我们是一个team，怎么会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那个女孩子，挺聪明的，也非常细心，教给她的东西都能做好！我才……”

孙小明说得是实话。

那是个工作积极认真、学习能力很强的实习生，孙小明才比较照顾她。

许然然有点激动，把手从孙小明的手里抽出来，有点幼稚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我不听，我不要听，我才不管你对谁好……”

她不想听孙小明说其他女孩子的事！

孙小明笑着抓住她捂着耳朵的手，轻轻移开，柔声道：“好好好，我不说，然然，我只喜欢你一个女生，我喜欢你很久了，你不知道吗？”

许然然愣住了。

她似乎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又一下子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她还在嘴硬，“哪里有很久？我来公司总共才半年多，你追我，也只有几个月而已……”

孙小明严肃起来。

许然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他的语气里感受出他的认真。

孙小明道：“你错了，然然，我从初中就喜欢你了！那时候你坐在我旁边，每天扎个马尾辫儿来上课，模样特别可爱！你的成绩不是特别好，遇到太难的题目不会做，有时候会哭鼻子……我从那时候就喜欢你了！”

许然然听得一愣一愣的。

孙小明初中就喜欢她？

她怎么不知道呢？

许然然嗫嚅道：“你……你骗人！我记得那时候你明明喜欢级花，你还去追求过她，给人家递过情书，你现在又想骗我，我讨厌你！”

想到这里，许然然有些生气。

孙小明在初中给级花——也就是年级上最漂亮的女孩子递情书，这件事当时闹得很轰动。

后来，级花很有礼貌的拒绝了他，他还被人嘲笑了一阵子，事情才渐渐平息。

这件事，如果不是孙小明说初中喜欢她，许然然估计都忘记了。

但现在想起来，似乎当时看着孙小明走向级花，腼腆地将情书递给她，那种略微有点酸涩的心情，又重新浮现在许然然的心头。

孙小明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解释一下。

他松开了许然然，声音沉沉，说起了往事。

“然然，当时那件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