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如果条件不成熟,或者……有其它原因,直接挟持了王子回到王府再说也不是不可以!”
“原来……香儿你早就想好了,那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全力配合就是。说得也是,能抗得了夏凉王之尊贵的,天下只有皇帝了,就是皇帝……”
“姑姑!”香儿又正了脸色:“当心祸自口中。”
“是,我一时忘情……您,反正您以后怎么说我就怎么听就是了。”李芳姑有些尴尬。
香儿放缓了脸子,露出笑容来:“姑姑您也是见过世面的,不用我多说了,姑姑日后回到夏州,也算是王府功臣,如果口没遮拦……小女也是为了姑姑好。”
“是,我是知道的。”
“好了,应该说的都说了……方才你知坞主是大夏公主时想到什么了?”香儿靠在椅背上,慵懒地问。
“我记得大夏王城破时是十月初一,那年我十四岁,正随着父母居于万统城。那天夜晚杀声震天,火光耀的半天红,那天的雪好大,我躲在地窑中看到的雪居然是红色的,……”李芳姑说着,神色凄然。
香儿温声细语:“我知……你当时做为大夏人心中惶恐。好在这十多年来夏地在王爷经营之下,百姓安居乐业,繁华已过往夕。”
“令主……不,香儿。”李芳姑急急道:“我并不是抱怨王爷灭了大夏,大夏当时连年兵祸,再加上皇上……不,那赫连勃不顾百姓死活,只顾自己享受,大建宫殿,大修万统城……万统城墙是用人的白骨建成的,我两个姨父便因修建万统城城墙,墙被铁锥刺进一寸而被砍了头……”
香儿心中恻然:“听说那赫连勃最是残暴,不单单是修城工事,杀人无数。就连打造兵器,也是……”
“是的,大夏皇帝命人打造矛与盾,矛能刺穿盾者,制盾人死不能刺穿过者,制矛人死……”李芳姑脸上带了忧惧:“其实百姓早以不堪其重。我,那日人在地窑之中,心中却隐隐盼着魏军能攻进城来。不说王爷治理大夏旧地,使百姓安生,就是当时王爷破城后并不屠城,反而大张安民告示。帮助士农工商,恢复秩序。那万统城没多少日子就平静下来……我父亲在城破之后不为王爷做膳,被囚牢中,本不指望生还,王爷却网开一面,赦免了父亲。并赐下钱财,让我们随意去开酒楼,免得高超厨艺失去传人。因此而感动父亲,真心归了王爷……可惜他命薄,不几月便病死万统城中。”
“是,后来还是王爷知你单身一人,哥哥远在邺城。让人帮你厚葬了父亲后将你配给属下当时任百夫长的王保子为妻。”
“是,香儿倒是对我的来历知道得详尽……哦,我……还未说到正题呢,这又是许多子费话,”李芳姑摇头自嘲:“看起来是老了。”
“姑姑那里话,今日才知姑姑是有见识的女子,如果那银月公主也如姑姑一般,知早日止戈于百姓来说是件好事,怕也不会这样记恨王爷……好了,”香儿含笑道:“说正题吧……”
“是,我方才说到十月十五是万统城破之日,这银月公主怕是一直记着这个日子呢。”
“这也难怪,必竟是她亡国毁家之日。”香儿淡淡地。
“每年的十月十五,这坞主,哦公主就会早早地焚香跪拜……那回思堂内室有一间佛龛,平日除了夏归雁,下人们都不得进。从外表看来,也只不过是普通佛龛。”
“里面应该另藏玄机,供奉的应该是大夏皇族之灵位。”香儿连眉毛也没有抬一下,淡然说,但语气已经明显冰冷。
“香儿说的是,现在想来,应该是他们皇族灵位。公主常备有鲜果入内室供奉……每年十月十五这天公主在佛堂内白衣素食,哭声震天。还有……”李芳姑犹豫着,似不知说与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