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对着银月微微躬了身子,:“小女习得这沏茶之术,原本就是想有施展的地方,如果坞主喜欢,小女愿意日日为坞主沏茶。”
“呵呵,原本想着能吃到香儿做的饭已经是福气,今日才知能吃到香儿的茶更是福中之福,我那有不愿意的。”
转眼间,茶已经泡了五遍,看银月公子似还意犹未尽,香儿笑道:“这壶茶喝到这份上,已是不能喝了。如果坞主公子雁姑姑还未能尽兴,小女再沏一壶如何?”
银月放下茶盅,“今日就些打住吧,再喝下去就不叫品茶,叫牛饮了。”
香儿看看天色,已是辛时三刻下午四点,随离坐站起,对着银月躬了躬身子:“坞主,如果您不再饮茶,小女就应该回去准备晚膳了,请容小女先行告退。”
银月也看了看天色,也站起身来:“今儿看的看了,听的也听了,连茶也品了,大家也都一起回了吧。”
夏归雁上前扶了银月一只胳膊,艳阳、香儿避过两边,待银月过去后紧紧跟在后面。
银月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雪夜!”
那正在运气的雪夜收了功,艰难地将身姿改为跪态,从树背后绕出,却听银月道:“你就在这山上好好调理,调好了之后再下山来。”
雪夜惊愕地抬头,眸中又现出感动至极之态,他重重地一个头叩下:“多谢主人!”
“小四小六,今儿这些子东西,你们就带下山来。”银月又吩咐。
那小四小六面面相觑,老大不情愿,却不敢明显表现出来,都垂了头道:“是,小的明白。”
几个人下得山来,银月与夏归雁走在了前面,艳阳与香儿在后。山路崎岖,两路人便落下了一段距离。
香儿见机会难得,决定再次试探,她轻声道:“公子,小女今天讲的故事是不是让坞主不开心了?”
艳阳侧了头看着香儿,看香儿一付谨小慎微的样子不觉扬眉笑了:“我母亲性子刚强,只是对你的故事中人物有她自个的看法而已,也不能说是不开心了。再说我母亲心胸开阔,就是下人做错了事罚完就是发,从不记在心里去追后帐……所以,即使你的故事让母亲不快,也是已经过去,母亲不会去计较,你自己又何必放在心上。”
香儿抚着自己的胸口,舒了口气:“我瞧着坞主忽然就发了怒,真的有点儿着慌,不知自己是那里说的错了……公子,您与坞主母子情深让人羡慕,您说的那番话让小女感动万分。只是如果公子父亲在此,怕真的会引起伤感。”
“呵呵,我父亲又不是真的是我养父,那认祖归宗之事也与我无关。不过,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扔下母亲不管的。”
香儿笑容有些僵硬,干笑了两声:“呵呵,公子母子慈孝,也是极少见到了……”忽然看到艳阳腰间悬挂的玉笛,眼眸一转,就转了话题:“公子这玉笛可是上好的西域和田一制做而成?”
“哦,香儿还懂玉器?”艳阳面露惊异,伸手将玉笛从腰间取下,递于香儿。香儿却未伸手去接,连连摆手:“公子折杀我了,我可不敢动这样名贵之物。我说这是和田之玉只是因为我见过一只与这笛子玉质相似的玉萧。”
“哦?”艳阳有些惊异:“这玉笛可是我父亲在西域花了高价带回来的,如此玉质极为罕见,姑娘从那里再见到有同样玉色的萧?”
“就是从我刚才提起的从夏州来的两位姐姐那里见到过。”
“两位姐姐?”艳阳略略回想:“就是你说的那两位艺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