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做出那样的奴颜卑恭来,而且他那付表情,那付表情……怎么就如同一个风尘戏子。”香儿做出想吐的样子。气咻咻地握起拳头,向空中打去:“真的是气人,白白糟蹋了王爷那威武豪迈的样子!我真想揍他几拳!”
雪夜看香儿灵气活现的样子,轻轻笑了。
香儿看着雪夜的笑有些微微愣神,悠然叹息:“你知道吗?你骨子里的倔强与王爷有相似之处。再加上,你真的是一点也没有奴隶的卑贱样子,且无意中会露出傲气真能使人刮目相看。只要你对自己说:我是夏凉王世子!你就一定能当好这夏凉王世子……”
雪夜凝视着香儿,从容平静地说:“我是夏凉王世子!我……是夏凉王世子!”
香儿愣了愣,开始拍手:“是,就这样说……看来你挺容易入戏的啊,竟然不用我太费功夫。”
雪夜闭上眼睛。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有人在车窗外道:“禀公主!”
香儿一下直腰昂头,脸上又立现凛然贵气。“讲!”
“车马快倒路桥镇,赵守义将军垂问:是否打尖再行?”
“好!暂且停车,歇息片刻!”
马车停下,香儿敲了敲车门。车门立刻打开,两个侍女在门边服侍香儿下车。
“小勇子,服侍世子更衣!”雪夜听到香儿声音在车窗外传来。
那叫王智勇的侍卫立刻猫了腰进来,在车门前除了靴,跪行进来。垂了眸,脸上带着恭敬的微笑,“世子殿下,请让属下服侍您更衣。”
雪夜眉心跳了两下,挣着起了身,变为跪姿:“小的是下奴,怎么敢劳动大人更衣?衣服在那里?下奴自已穿就是了。”
“嘘!”王智勇将食指放在唇边,眼睛朝车窗外瞥了瞥,压低了声音:“公主有令,您这一路上就是世子,如果对你失敬而坏了大事,定斩不赦!”
雪夜微凝了眼眸,展颜一笑,:“如此大人,失礼了……为我更衣吧!”然后坦然抬头直背跪坐,神色间从容平和。
王智勇愣了愣,掀开坐椅铺就的厚厚织锦,取出一叠衣服,从内衣到锦裘样样俱全,还有一些腰带佩饰。一边给雪夜一边帮雪夜穿衣一边道:“小王爷,我叫王勇,您以后叫我小勇子就可以。您现在是小王爷,万万不可在自称下奴。您就说我或者在下本小王都可以。免得让公主殿下指责我没有本事……您那套擒拿可真是厉害!属下可是仰慕的很!本来属下以为自己落在你手里,再见不到我爹,我娘了呢。还好您心好,不但没伤我,还怕我冷给我盖了被子。其实属下感激的很……哦,我与我爹我娘分别很久才见了面。我娘原来是万夏坞厨娘李芳姑你认识吧。”
雪夜讶然:“原来你是李芳姑的儿子!王爷……他为了,儿子,谋划很久了?”
“是啊……”王智勇一件件地将从里到外地为雪夜穿衣,羡慕道:“咱们王爷爱子比起寻常人家有过而无不及。小王爷虽然不在王府,他却年年叫人备从内到外的四时衣服。一备好几套,从大号到小号。大家还猜测他是为皇上备的呢,怕皇上微服没有衣服,看又不像。那些衣服做了也就白白放着,多的放了许多年了。而他自己穿的极为简单,一件内衣都可以穿许多年,靴子不磨的破的是不会扔的……谁都不敢说什么。……喂,你怎么啦?伤口又疼了吗?”
雪夜手扶了车厢在颤抖,原来这是父亲为儿子备的衣裳!上天毕竟待我不薄,居然能穿到父亲备的衣裳!
这些衣物一件件地上身,雪白的丝绣内衣,穿在粗砺的身上,似在温柔地抚摸着他各处的伤口……轻暖的织锦丝棉衣,紫色的外衫,镶了金饰白玉的腰带,腰间玉佩玲珑……比起艳阳平日穿着,不知又华丽多少。这都是……父亲为他儿子备的啊,雪夜神情恍惚……
“这大号的衣服长短合适,只是您太瘦,穿在身上显肥些……这套大号的靴子穿了真合脚啊!”王勇一边为雪夜着上靴子一边赞叹:“这次给世子的靴子就拿了好几双,您跟王爷都是大脚,王爷的脚小指上还生了特别的义指……还别说,如果不是自己家来做,还真很难卖到这么大号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