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久插不上话的朔方太守与驿站驿丞上前:“两位世子,外面天寒风大,里面酒饭已经备好,请两位世子里面用饭。”
元天抬眸一扫,火把通明,宽大的驿站门前平台四周已经围了无数兵士,许多百姓也纷纷向这边挤着。他仰天大笑:“刘太守、宋驿丞,劳你们带所部人马靠后。本世子要给让这奴隶陪我玩几招。”
太守驿丞待要说什么,卢孝杰微笑着做了后退手势。迅速地,众人连同艳阳都靠边后退。驿站大门空地上,只留了元天、雪夜。
雪夜挺直了胸膛看着元天。元天拔剑,向雪夜劈了过去。雪夜看清剑的来路,举起手中镣铐,凌空翻身,当当当当四声,手脚镣铐均落于地。
元天惊讶地看着立于他面前的雪夜,压低了声音:“好一个奴隶,你如何知道本世子是想解镣铐而不是要杀你?”
“您是王子,也是练武之人,您不想赢戴镣铐的奴隶!”雪夜淡淡地。
“好!当日我以为你是三叔之子,未敢放手,倒让你这奴隶占了便宜,让世人以为我萧家皇室子孙武功竟然不在如一名奴隶!今天,我要让大家知道,奴隶就是奴隶!学了武功也不过是会几趟拳脚的畜类!如何能与我萧氏子孙相提并论?”
“上回擂台之上,你与我比的是刀,这次,还是刀吧。拿刀来!”
一柄钢刀抛了过来,雪夜刚刚伸手接住,元天纵身跃起,半空疾刺过来。出手快捷,势道凶猛,威不可挡。雪夜跃起迎击,半空之中,两人兵器相交,当当当当数响,一起落下地来。
元天落地惊愕莫名:这奴隶近两月未见,武功又有所精进!这日逞强轻敌。如果不尽快拿下了这奴隶,就真正令天下人耻笑了!
“咳咳咳……”奴隶落地,开始轻轻咳嗽,嘴角有一丝鲜血渗了出来。他有内伤在身!元天冷笑一声,揉身欺上。
官驿父子会
元天剑指雪夜,雪夜横刀当胸,“当”的一声,钢刀与他颈中半截铁链相交。元天眸光一闪,挥剑去攻雪夜下盘。雪夜挡闪间颈中铁链翻起,元天一把拉了铁链,向怀中一带,雪夜站立不稳,元天乘机一剑削上了雪夜的小腿。立刻有鲜血流出。
人群有人发出惊喝。
雪夜知是香儿,全身一震,立足不稳,以刀点地,单膝跪倒。
元天脸上露出猫戏老鼠的得意笑容,将铁链缠在手上,猛然甩动,雪夜狼狈地在地下翻滚着。“大家看到没有,就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下贱奴隶,竟敢拿起刀来与我永南王世子一较长短,他是自寻死路!”
“哈哈,堂堂永南王世子,号称万人敌。竟然因这奴隶受困于绕颈之链而胜他辱他。可笑啊可笑!”
“哈哈,取巧而胜,好笑,真好笑!”
“哈哈,好笑,好笑!”
声音清晰干脆,如同响在耳边,却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元天松手放了铁链,执剑四望怒呵:“那个小人玩弄千里传音手段,胡言乱语,给本世子出来!”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元天只以为都在说他胜之不武,又羞又恼回眸瞪向雪夜。雪夜已经站了起来,不顾腿伤,身体标枪般地挺直。元天冷笑一声,挥剑刺去,只见片片寒光闪动,令人目为之炫,却根本看不清他如何出手!只知一团银光已经裹上那奴隶。有心软者知这奴隶必不能避开这急如密雨的剑,定会身中数剑,才倒地身死,已经闭上眼睛。却听得耳内当当当当……连响十余下,干净利落。转眼间,刀剑粘住,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元天抬眼看奴隶,嘴角血已经凝成一线,手在颤抖,他知道,这奴隶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只需内力凝于剑上,便可逼他弃刀,随势反切他的脖子!
元天得意地看着雪夜,压低了声音:“嘿嘿,奴隶,你不行了,不想死的话,就弃了刀,跪在本世子面前,认我为主人!我可以让你活着,并且,本世子及我父王保证你会有尊严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