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本王在里面杏花坞设了酒宴为将军接风,咱们进去说话!”永南王说着便要拉雪夜的手,雪夜轻轻避开,垂头揖手:“王爷见谅,末将隶属夏凉王,无夏凉王指令不敢私自结交其它番王,王爷有什么话,请在这里说便是。”
“萧雪夜,你不知好歹!这满大魏的人,那个能令我父子百忙之中,等待两日?”
“元天,休得无礼!来人,就在这里设案,摆酒!”永南王看着雪夜,眼睛中露出更多的欣赏,恳切道:“萧将军,这方圆百里并无开设食肆茶馆,驿站离此还有些路程,所以本王知你必经此地略作歇息,才在这里等你。将军总要用饭,全将这里当做官驿,只用一顿便饭,可否?”
听到吃的,雪夜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叫嚣,他咽了口唾沫,终于揖手:“如此多谢王爷!”
片刻间,小院内摆了案榻,大案上陆续上着各色菜品。雪夜坐在主宾位,眼见还流水般上的菜头晕眼花,看到下人们摆在旁边一只石凳上的一筐素馒头,终于忍不住,揖手道:“王爷,未将真的是饿了,未将无礼!”也不等永南王让他,便将馒头筐抱在自己膝上,抓过馒头拼命往自己嘴里塞。永南王尴尬地举着本想说些场面话的酒杯,却不知应该说什么好。几个宫装丽人,手里拿着鼓瑟,难堪地坐在那儿,不知应该不应该表演。元天鄙夷地看着雪夜如同地狱地放出来的饿鬼,两口一个馒头,片刻间那装了二三十个馒头的箩筐就见了底,他才不好意思地将箩筐放在原位抬起了头。
“咳咳……”永南王咳嗽一声,再次举起酒杯:“听说此次大魏北征大捷,全是将军以一人之力牵制柔然主力之功。真是骁勇盖世,婉若我四弟当年!本王敬将军一杯。”
雪夜眼睛露出几分惶然几分自豪几分痛楚,他慌忙举起酒杯,“王爷过奖,雪夜……不过是假错夏凉王威名。”
说完一饮而尽,一阵咳呛,伏在案上,案几晃晃作响,杯盘乱摇。
元天看看他又看看父亲摇头轻蔑地笑。
“哈哈……看来将军对你家王爷是忠心耿耿!”永南王眼睛盯向雪夜:“可你知他如何待你吗?”
雪夜好容易止了咳嗽,眼睫颤了颤回过头来。
永南王见雪夜终于肯正视自己,脸上现出得意之色:“本王看到过他给小皇帝上的报捷奏折复本他尽言赵守义夺得王庭之功,对你——只字未提!”
雪夜微垂了眸。
“明白吗?这就是说你的功劳他全给了他的心腹爱将赵守义!”
雪夜笑了笑,仰头饮尽一杯酒,平静地看向永南王,语带轻嘲:“王爷的消息真是灵通!夏凉王的奏折复本你能看到,就连未将奉命南下这些许小事也在您掌握之中。”
永南王脸上有些怒意,握了握拳头:“将军还不明白:你纵是功高盖世,也不过给他人做了嫁衣,不会得到封赏!”
雪夜又举杯一饮而尽,“那又如何?北征毕竟大捷!您找末将就是告诉末将这件事吗?”
“哈哈,当然不是!萧将军,你看这处宅院如何?”
雪夜头都未回:“好!”
“这些女子如何?”永久南王手指向院内准备表演十几个女孩子,雪夜略略一扫,“好!”
永南王拍了拍手,上来三个手拿托盘的侍卫,一个管家样的人将托盘上的袖绸掀开。元天离坐,指着一个个托盘,有些嘲笑地对雪夜道:“这是这处宅院的房契与那些女子的身契。”
“这是千两黄金。”
“这里……”元天抬眼看向父亲。
“是我永南王府节制兵马的兵符。”永南王接过了话:“将军如投靠我永南王,本王保你一生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