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穿两件吧。”陆云起像长了对千里耳,声音朗朗,“等下着了凉还要被你怪在我身上,我可受不起。”
庭悦翻了老大一个白眼,顺从地让菊意把衣裳一件一件地往自己身上加,一边对外头喊道:“闭嘴吧你,再说信不信我出来就把你打一顿?”
“楼庭悦,你自己有没有觉得这话很荒谬。”
“……”
有大病吧这个人!
总算穿完,她心疼地看了眼还没有用完的洗澡水,步履匆匆地往外头走,见他毫不客气地在外室喝茶,自己也坐过去倒了一杯,没好气地道:“陆小爷贵人事忙,今日怎么想着要来了,”
陆云起看傻子似的看她:“你不是托越桃给你弄枪和弓,她去你家找你不见人,就托陆某带来了。”
“啊?对哦。”庭悦喃喃,“那东西呢?”
“在外头搁着,你随陆某去瞧瞧吧。”陆云起起身,示意庭悦跟着他往外走,姑娘家刚刚出浴,发丝还是湿的,他微微一笑,“楼小官人今日窈窕地很。”
“我看你每日都人模狗样极了。”庭悦莫名其妙地瞪了他眼,毫无顾忌地跟他对讽。
却见外头一个武器架子上稳妥地插着一杆红缨长枪和一把秀气颇为秀气的漆皮角弓。
她试探着去拿角弓,回头看他:“这把倒轻便得很,就是不大。”
陆云起哼笑一声:“你还想用陛下那种柘木弓吗?”
庭悦去拉弓弦,玩笑道:“你要搞得来,送我一把也无妨。”
“莫放空箭。”陆云起拉过她的手将弓弦慢慢地放松,“柘木弓虽贵,然倒也不难找,只陛下那把格外重,因此射的远,你拉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