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庭悦在小学混的风生水起,俩皇孙总算没有开头那么害怕读书了,那厢……楼庭熙的教育出了大问题。
庭悦和陆云起总算在忙忙碌碌间轮到了一日的休假,当日两个人美美得赖了会床,她难得换了件姑娘家的清爽衣裙,夫妇俩去京郊赛了好久的马,回府时暮色还未起,正准备沐浴更衣好好吃个席面,外头祝良侍来报,说楼家四姑娘散了学就叫自家马车把自己送清河郡王府来了。
“什么?”庭悦衣裳都快被陆云起卸干净往浴桶里头带了,隔着屏风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她现在在哪?”
祝良侍实在看不得他们稀里糊涂折腾,低着头恳切道:“在外间吃茶,王爷王妃,如今天色还亮着呢,您二人……”
陆云起在后头应了一声,道:“你去问问熙姑娘,她今日过来和楼府说过没有,还有她是准备宿咱家还是回去,若要宿就给她辟个厢房,本王和王妃刚跑马回来,再如何也得先把汗擦了。”
祝良侍应了声,低头飞速地跑了。
因衣裳都卸了,他俩很快速地用水撩了身子将汗渍给洗掉,她随手搭了件衬裙,再往外头披了件细棉柔软的家常大袖,陆云起收拾完往她身上盖了个斗篷,两个人就这么出去了。
庭熙一看见庭悦出来,丢下手里的瓷盏,直冲过来往她怀里扑,嗫嚅地喊了声:“三姐姐!囡囡快烦死了!”
陆云起使唤东树先到后边的小堂把席面摆了:“熙妹子先进来用个饭,今日正巧和你三姐姐在家叫了席面。”
庭悦以为这孩子厌学情绪又犯了,搂着她往里头带,关切道:“可是今日小测考出来不好,怕回家被母亲责骂,来我这儿避一避的?”
庭熙哼哼唧唧地摇摇头,按着庭悦的意思在俩人中间坐了,见端着席面的奴仆们一样一样把菜送上来,也没有个好脸色,噘着嘴张了两三回口,就是死活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