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怎么会想到他俩会结婚啊,她要是能想到他俩会结婚,当年他送自己的那五个竹蜻蜓发霉了她肯定也会收着不丢掉,烂了还要当作恋爱纪念物传给子孙后代。
陆云起搂着她直笑:“越桃那时候估摸着比现在的熙妹子还小好些,那时程处泽也没被卢国公送到北边去,越桃就跟着她三哥还有恭王来前院寻我一起逃课,你也晓得恭王那个人,婆婆妈妈的什么都要问,我就将在交州和江陵碰上你的事说了。”
“而后呢?”庭悦一时间连分财产的事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绕来绕去到现在,那个络子到现在都还没出场。
陆云起实在是觉得说起少年事有些情难自已,也不解衣裳,三两下直接把她放在塌上,从腰身后搂着她凑着耳朵缓着吐息道:“他们说……我与你有夫妇缘。”
那个时候沈弘宁程越桃和程处泽毛还没长齐呢,跟陆云起说这个?
“他们仨真能说出夫妇缘这种话?”庭悦回过头,很疑惑地问了一句。
陆云起揉了揉她的腰,滚烫的面与她贴了贴,摇摇头:“那自然不是夫妇缘这种话,郎情妾意有之,青梅竹马有之,红豆相思一见钟情的皆有之。小孩子家家的,自然不会说得那么好听,越桃还问我跟着卢国公回京前没在江陵亲你一口悔不悔的。”
程越桃你小时候多可爱多登徒子啊,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庭悦掰着手指头使劲算都觉得自己那时候还小,推了他一下:“我那时才几岁?我我我那时候还在梳丫髻呢,活脱脱一个小姑娘,你们你们你们怎可以……”
陆云起搂着她笑,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你如此早慧,六岁书记上就写了要去平康坊聘人娶十八房男子,八岁能在江陵衙门主事管犯人,放我这儿你便是还在梳丫髻的小姑娘了?我且问你,你那时当真是一点都不通男女事?与你相识到如今,怕是现今这些事上都是你比我通一点。”
我流氓我有罪,庭悦深叹一口气:“通那肯定是通了一点,这不是我早慧嘛……那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