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说。”沈弘兴拱手,去拿面前的文牒。
女皇往前探了探身子,一向龙威自势的声音难得带了小心:“一个,娆娆的堂妹楚嫣,嫣儿你当也见过,朕觉得……面貌与娆娆有五六分像的。”
“嗯,是有些像。”沈弘兴点了下头,撇开去看下一个,问道,“卢国公家独女?”
我靠!程越桃!
庭悦傻了,沈弘宁也傻了。
女皇为自己和儿子都满了茶,轻轻推过去:“朕亲自问程允恭要的牒子,越桃那孩子自小常进宫,和施皇夫也认识,我们都觉着她性子和娆娆颇像,不过……将门虎女,生得更英气大方,你也晓得朕,朕欢喜这般长相的姑娘。”
她静静地吞下茶,道:“第三个是做过你武师傅陈国公韩祁的的四房嫡长女韩朝雨,她爹韩茂融之前陪你围猎过,现在给你弟弟管封地去了,想把闺女嫁到京里,朕若记得没错,当年她跟着父亲回乡丁忧,正赶上你和娆娆下赐婚诏,她那会子也就是个孩子,你好像送了个自己编的柳叶环儿给她玩。”
女皇把话一骨碌似的说完,又给自己倾了盏茶,身子微微后靠,叫儿子自己说。
沈弘兴将三份文牒并着画像,还有边上的贵女册子都翻了翻,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母子连心,女皇轻扣茶盏,探寻道:“怎么?不喜欢,还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