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牵机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行大礼，身体一顿，一边牵引蛊虫进入苏颜的伤口里，一边将多年的心结道出：“陛下，当年为何要虐杀我那大弟子莫相思？”

那是他当时唯一的弟子，他倾注了十几年心血教导出来的孩子。

若只是战败被杀他也无话可说，可为何要虐杀他？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还不肯给他一个痛快？

“虐杀莫相思？”秦宴绞尽脑汁去回想这么一个人，终于在记忆深处想起来了，“先生说得是当初平南王身边的谋士莫相思？”

当初的平南王是前朝宗亲，天下大乱时，很多人打着维护正统的名义跑去投靠平南王，想要协助他匡扶大梁。

后来平南王败于秦宴手中，不愿被一个黄毛小子生擒，便拔剑自刎。

平南王死后，他麾下的谋臣武将大部分都另投他主，只剩下少部分死忠于他的人。

其中，就有鹤牵机所说的莫相思。

“鹤先生，不管您信不信，我从未虐杀过任何一个人，莫相思亦不为我所杀，平南王死后，死忠于他的人都被我驱逐到西北凉州，此事先生尽可去查。”

不止平南王那些死忠，其他战败的诸侯麾下的死忠他也全部驱逐到凉州，让他们修建坚固的城池，防止蛮人入侵中原大地。

虐杀俘虏一事，是已经暴毙的长胜王派人散播出去的，他并没有做过。

那些不肯投降的手下败将，要么自刎，要么被他赶去凉州修城墙。

他是不会浪费人力的。

鹤牵机一边回想着八年前在南方暗查冠军王的事情，一边给苏颜包扎伤口。

等处理好苏颜的伤口，他示意秦宴跟他出去。

隔壁房间中，鹤牵机将那些指向秦宴的证据摆在秦宴面前，秦宴看完后发现端倪，两人追查之下，发现了此事背后竟有长安王秦阳的影子。

解开心结，鹤牵机对秦宴倒是没有成见了。

只是看到他成天围在自己小徒弟身边，事事都要亲力亲为，他渐渐感觉到不对劲！

这小子看他小徒弟的眼神，跟八年前看妹妹那种眼神完全不一样，这根本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回过味来，鹤牵机气得吹胡子瞪眼，这小子竟然想老牛吃嫩草？

臭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