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十分心虚,不敢看她的眼睛,更不敢看她的红唇,“我本想让你躺下睡一觉,不想刚把你放下来,马车就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我没蹲稳才摔在你身上。”
“这车夫赶车太不细心,等下次停下休息,我给你换一个。”
系统深藏功与名,把黑锅留给外面可怜的车夫。
苏颜红着脸偏过头去,“那殿下可不可以先起来?”
她偏过头,使纤长优美的脖子暴露在秦宴眼前,让他闪了一下神才从她身上起来,“抱歉阿颜,刚才有没有压疼你?”
“没有。”苏颜坐起来,捂着被按疼的手臂轻轻摇头。
见状,秦宴哪能不知她在骗他,他抓着她的手腕将大袖衫的宽袖推到她肩膀上,露出整条胳膊。
她肤若凝脂,比最上等的白玉还要白,上手臂上的红印在瓷白的肌肤上显得十分刺目。
秦宴拧着眉头翻出跌打损伤的药膏,轻柔的给她涂上,“阿颜,对不起,怪我不小心。”
“阿颜一点都不疼,殿下不用给阿颜赔不是。”
秦宴放下她的手臂,将宽袖拉下遮住她的手臂,“阿颜下次困了便躺下,不用顾忌我。”
“嗯,谢谢殿下,那阿颜现在可以继续睡吗?”
秦宴看她似乎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刚才他碰了她唇,心里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庆幸,他重新拿起书对她说:“阿颜继续睡吧。”
苏颜找出被子盖好,安安静静地闭上眼睛睡觉,徒留那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的男人拿着书神游天外。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给不了阿颜孩子,保证不了她幸福美满的后半生,他不能因为一时的悸动就毁了阿颜后半辈子!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宴似乎有意冷落苏颜,苏颜与他说话,他总是言简意赅的回答,没有给她眼神与笑容,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细心照顾她。
苏颜似乎是感觉到他的有意疏远,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粘着他,时常主动与他说话。
渐渐地,秦宴发现小姑娘只会唤他陛下,坐在马车里也离他远远的,磕到碰到都会避开他的手,也不再让他给她擦药,甚至偶尔与他说话也从抬眼看他,嘴边挂着始终不变的疏远笑容。
这明明是他想要的,可当这些发生后,他却感觉不到轻松,反而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座火山,使他焦躁沉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