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琢磨许久,决定把买的两个大院子打通,中间开出来一大片菜地,又跑去弄了些菜籽小树苗什么的。
这些事他们倒是做了一辈子,上手得很,每天浇浇水翻翻地。
原本姜糖还怕把他们累着,等到真操作起来才发现,平日里闲不下来的阿公阿婆们憋了几个月,这一见到中间的小菜园子就跟见到宝似的,连接小香他们放学的事都不抢着了,就盯着那块儿地,动作一慢就没活。
每天忙完这些,姜糖还要到镇上的茶馆坐上半个时辰,听听最近的实事,等到天黑了,还要在山脚溜一圈,不愿错过风听月等人的一点动作。
忙忙碌碌间,又是两月过去,风听月就仿佛石沉大海一般,不曾有丁点消息。
姜糖有想过找系统打探消息,可系统已经很久不曾出现过了,响起的就只有机械的提示音,每日孜孜不倦地记录着风听月等人的怨念值。
——
山上愈发的冷了,天上从凌晨就开始飘雪,等到傍晚,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元相依然是那身万年不变的灰色僧袍,寒冬腊月的,似乎也不觉得冷。
他手里捏着经书,轻轻翻过一页。
雪花在风中打着旋飘进来,落在桌上化成点点水渍,他的视线不由自主从书上离开,看着消失的雪花发呆。
近些时候,他似乎越来越喜欢发呆了,脑中空空一片,什么都不想,就能坐一整天。
灵狐寺的人已经快两个月没过来了,或许是嫌这天寒地冻的路不好走,又或许是已经忘了他这个有罪之僧。
门外传来轻微的响动,似有什么东西碰了下门。
这冰天雪地里,常有些动物冷得受不了,就往他这院子里钻,对这些小家伙的串门举动,元相早就习以为常,这次,怕又是哪个手脚冻僵的,没能成功翻墙过来。
元相放下书,提了灯笼起身朝外走去。
踩着厚厚的积雪,他走到院门口,伸手取下门闩。
吱呀一声,门闩刚一拿开,门就朝里打开,原本靠在门上的姜糖直接仰面栽倒在地:“大师...”
她举着手里的食盒,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