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出去一个多月，你们就懒散这样？”

“上个月的市场反馈需求，完成度居然只有百分之七十，研发部做什么吃的？”

“还有APP上频频出现BUG，都没修完，如果连最基础的APP都无法正常使用，还经营什么直播平台？”

“还有你们，离职手续办得倒是真快，处理用户意见的时候，怎么就不见效率了？”

“还有宣传部的那几个——”

整个公司除了赵霖带着冰碴子的声音，安静的落针可闻。

姜糖看他拍着桌子大发雷霆，恍惚了一下。

任务时间越长，各世界的任务对象就对她愈发和善，而赵霖，除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们相处得一直很融洽，就跟相识多年的老友一样。

她都快忘了，这也是一个训人不留情的家伙，当时还借着她，把杜灵灵直播团队的所有人都臭骂一顿，一点面子都不带留的。

姜糖：我承认我这几天对你说话的时候大声了点。

咦？

杜灵灵。

她怎么把这人给忘了？

陈玲彤落网，灵通集团解散，还没来得及傍上的长期饭票，也被姜糖顺手给阉了，现在杜灵灵在Q市现在怎么样了。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的电话突然两声响，她摸出来一看，是通信公司又亲切地提醒她该交话费了。

充斥这公司的冰碴子声戛然而止，安静片刻，赵霖手里的数据资料往桌上一摔：“有没有规定过，会议期间，手机等通讯设备，一律静音。”

全场噤若寒蝉。

这事儿整得，这要是一个月前的灵梦科技，他们可能还会受不了这鸟气，直接走人换工作。

可就一个月的时间，灵梦科技的股价跟窜天猴似的，一个劲儿地涨停，别说以后的前景了，就是当下的福利待遇都一翻再翻，谁都不舍得走啊。

姜糖看看自己手里的电话，有点尴尬地抬了抬手：“那什么，真对不起，是我的电话，下次一定注意。”

她正想着要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见阴沉着脸的赵霖一愣，突然从会议桌下拎着一个保温桶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