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下说道，“我记得昨天晚上你带我去卫生间的时候那里面根本就没有开灯，一点都不想你之前在的样子，所以你说冲水马桶堵住其实只是一个借口吧，你是因为不敢独自一个人去卫生间所以才随便想了一个借口让我陪你去，你当时就是为了找这个符吗？这个符对你很重要？”

许苏越一点都没有被人戳破的尴尬，只是颓然地点点头，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

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图的什么，只能又问道，“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吗？我看你好像很害怕头发的样子，你的符跟这个有关吗？”

许苏越看了我一眼后又低下头，口气无奈地说道，“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我道，“你知道你自己眉间有一团黑气吗？那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的征兆，你可以说来看看，或许我可以帮你也说不定。”

许苏越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着我道，“你也看得到我眉间的黑气？你是阴阳师吗？”

我临摹两可地道，“我爷爷是阴阳师，我跟他学了一些。”

许苏越有些激动，他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嘴唇，斟酌地开口道，“如你所见，我确实很害怕头发，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而是在一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

他说着顿了一下，神色有些恍惚，似乎在回忆过去的事情，我安静地等着，没有去打断他。

许苏越道，“我有一个青梅竹马，她叫许小年，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小年一直都很乖巧听话，所以我很喜欢她，是像妹妹的那种喜欢。一年前我们几个好朋友组织去乡下玩，小年也跟着去了，谁知道中途发生不幸，我们几个人一起去游泳的时候，小年不小心溺水，等我们下去救得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小年就在那一次事故中死了。”

“后来回来之后，我开始每天晚上做噩梦，梦见有无数的头发缠住我，似乎想要活活将我勒死，我感觉自己是有意识的，我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但就是醒不过来，也挣扎不了，那头发越来越多，越来越长，一直到整个房间都堆满了还不停涌进来。后来梦境越来越真实，我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了。我感觉有时候就算没有睡着，我也能看到大把大把的头发扑向我，甚至听到有人在喊救命，那声音，很像是小年的。无奈我只能找了道士来看，那道士说我是被小年给缠上了，还给了我这张符。”

“有用吗？”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