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苏婉清尖锐的声音几乎要刺破祠堂的屋顶，她猛地站起身，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而变成难以置信的震惊，“这怎么可能？他一个废物，怎么可能是昊天宗的真传弟子？！”

祠堂中燃着的凝神香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此刻却显得格外讽刺，仿佛在嘲笑着苏婉清的一厢情愿。

“娘……”秦华轻轻拉了拉苏婉清的衣袖，想劝她冷静下来，却被苏婉清狠狠一瞪，“别拦我！我倒要看看，这个废物是怎么成为真传弟子的！肯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说不定……说不定是用了什么邪门歪道！”

苏婉清越说越激动，语气也越来越尖酸刻薄，仿佛秦羽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她来回踱着步，绣花鞋与地面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祠堂中格外刺耳。

“一定是这样！他从小就心术不正，连自己的亲弟弟都陷害！现在为了得到真传弟子的位置，肯定是什么都做得出来！”苏婉清紧紧攥着拳头，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她仿佛已经看到秦羽卑躬屈膝，用尽手段讨好秦家长老的丑陋嘴脸。

“秦雪，你说是不是！你从小就和他一起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你说，他是不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苏婉清猛地转头看向一旁沉默的秦雪，秦雪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一言不发。

祠堂中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凝神香的香气也变得浓烈刺鼻，令人作呕。

“秦雪，你说话啊！难道娘说的不对吗？”苏婉清一把抓住秦雪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尖锐的声音在秦雪耳边回响，“你倒是说话啊！”

秦雪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秦雪猛地甩开苏婉清的手，眼眶通红，声音颤抖：“娘！你错了！我们都错了！当初……当初根本就是秦风偷的昊天镜，嫁祸给秦羽！我……我亲眼所见，却因为害怕秦风的报复，选择了沉默！我们都欠秦羽一个道歉！”祠堂中回荡着秦雪的哭喊声，每个字都像尖刀一样刺进苏婉清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