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哪位?可曾通报名姓?”
“我…”连小婵灵机一动,指了指顾绍余离开的方向,“我是他媳妇儿!”
看门人还在那闷头苦想她究竟是何许人物,连小婵已经偷偷牵着小毛溜了进去。这可要多谢顾绍余那石破天惊的一踹了,要不然这兢兢业业、工作经验丰富的看门大叔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她忽悠过去。
猫着腰蹿了进去,连小婵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还在马背上得瑟的顾绍余。她几乎想掩面:大爷你能消停点吗,这不是在你家啊!
顾景清一身鸦青,方才从屋中迎出,越是色调暗沉,越是衬得他风度从容秀整,卓尔不凡。再看顾绍余仍是一身黑色短打,却是筋骨干练,神采飞扬,两人并立,当真相得益彰。
顾景清见到顾绍余,倒是没有丝毫惊奇,反而欢畅大笑:“我道是谁,原来是五哥。五哥既然来了,也不肯下来一坐吗?”
“也好。”顾绍余略略一顿,干脆利落的下马,连小婵赶忙跟上,顾绍余顺手就把乌云踏雪的缰绳递给了她,“把马捆上。”
连小婵脸顿时塌了下来,顾景清笑呵呵出面解围道:“五哥又在说笑了,阿禾,你去帮姑娘把马牵过去。”
“还有这个。”连小婵拍了拍小毛,马上补充了一句。现在小毛和她的关系,那可是一个战壕的革命友谊,这个时候怎么能忘了它呢?
阿禾的笑僵了一下,又马上恢复原状,将一马一驴牵了过去:“属下明白,姑娘不必担心。”
顾绍余不等顾景清发话,直接就大摇大摆闯了进去,正厅里一个人正在捧着杯子喝茶,连小婵一看就乐了,这不是苻景升吗?
苻景升一口水呛到嗓子眼里,手一抖杯中水溅了一身:“五哥?”
顾绍余懒懒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苻景升立马一脸紧张的起身,不安地站到一旁,连小婵很没同情心的瞟了他一眼,动作挺利索的,看来骨折是好的差不多了。
顾绍余大马金刀地坐在苻景升刚才的位子上,手随便一放,头微微一偏,似笑非笑道:“景升,好久不见啊。”
苻景升撑着脸干笑了几声,似乎对这个堂兄怵得不行,看到有人和自己一同接受着顾绍余的荼毒,连小婵心里平衡了许多。倒是苻景升一脸见鬼地瞪着她,似乎完全不能接受自家顾绍余竟然带了这么个小丫头。
连小婵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角色似乎是个冒牌王妃,这么光明正大的出来晃悠,似乎有点嫌命长了…
好在顾绍余很有眼力,主动帮忙介绍:“这是本王家…打杂的。”
“她、她、她…”苻景升似乎也得了结巴,一口气说不囫囵了,听到顾绍余说自己是个洒扫丫头,连小婵倒是很淡定,反正她现在的实质工作跟丫头也差不了多少,不,相比起来,她还是更想去当丫头…
顾景清一个眼色,苻景升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似乎有点棘手,便搁在一旁不论,讨好地为顾绍余倒了杯茶:“好久不见,五哥还是那么的…精神。”词汇贫乏的苻景升好不容易憋出来个词,却连顾绍余一瞥都没得到。
“哦?”顾绍余扣了扣茶盏,将杯子放到一旁,笑容盈面,“七弟这里,你倒是跑的挺勤,怎么本王叫你做个事,你就推三阻四的不肯应呢?”
“我是有事来找堂哥帮忙的,平时也不常来的。”苻景升赶快辩白,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有事?”顾绍余颇有兴致地反问了一句,“什么事?说来听听。”
连小婵面部表情小小漂移了一下,这幸灾乐祸的意思未免太明显了,你怎么不直接说: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