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礼部侍郎,状告吏部尚书……”
“臣御史,状告吏部尚书……”
……
一时间,十几名六大部门的官员纷纷有人站了出来,当堂指证吏部尚书收受贿赂、卖官鬻爵。
见状,剩余的所有人都懵了!
就连吕国忠此时也没反应过来,茫然无措地呆在原地。
原本想通过吏部推举重新掌控户部,可万万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连吏部也出事了!
吏部尚书更是脸色惨白,全无血色,双腿一软,竟直接瘫倒在地!
他绝望地扫视了一眼众人,这其中,明明有前几日还在一起饮酒聚乐的“好友”!
为何此时他们都站出来指证自己?
他们明明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此自曝来举证自己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他想不通,只能将祈求的目光投向吕国忠。
然而,吕国忠却面色阴沉地呆立原地,阴鸷的目光犹如一柄利刃般刺向秦牧。
恨不能化作真的利刃,在秦牧身上反复抽插,捅秦牧一万个窟窿!
因为他知道,吏部尚书这回是真的完了!
这么多大臣在朝堂上不惜自曝也要指证吏部尚书,纵使是他吕国忠,此刻也保不住此人……
恍惚间,他只感觉这画面有些似曾相识,莫名地生出一种熟悉的被人背后捅刀子的感觉!
先是户部尚书,现在又是吏部尚书……
他知道,这一定是秦牧搞的鬼!
可他却怎么也想不通,秦牧到底是怎么做的,竟能让这么多朝廷官员不惜自毁前程也要背叛他,出面指证吏部尚书!
蔡仲、裴秀等人更是云里雾里,他们也搞不懂,秦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武媚娘却依旧稳稳坐在大殿之上,目光中流露着胜利者的光彩。
片刻后,吕国忠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怒斥道:“好你个吏部尚书,亏得本相如此看重你,当年甚至竭力在先帝面前保举你,可不曾想,你竟敢如此肆意妄为、藐视国法,收受贿赂、卖官鬻爵!”
说罢,又对武媚娘说道:“娘娘,此事牵涉甚广,当由刑部将一众涉案人员关押,然后仔细查办此案……”
闻言,秦牧冷笑一声。
他自然清楚吕国忠心里在想什么!
他更知道,一旦这些人被刑部关押起来,过程中会不会发生像之前户部尚书石清被杀一样的意外,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刑部尚书也是吕国忠的人,而吕国忠也可以借此拖延时间。
但他并没有阻拦吕国忠,而是耐心地等待着什么。
果不其然。
就在吕国忠话音刚落之际,大内护卫统领谢虎神情焦急地来到大殿之上。
“启禀娘娘、储君!”
谢虎行完礼,又担忧地看了一眼吕国忠。
继续说道:“大事不好,娘娘,储君!”
闻言,吕国忠不禁再次心头一沉,因为从谢虎看他的眼神中,他知道,一定又发生了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
秦牧冷笑一声,静静地看着谢虎与吕国忠。
“何事如此慌张?”武媚娘故作疑惑地问道。
谢虎道:“娘娘,皇宫外突然出现大批犯人,他们个个手持血书,要告御状……”
“什么?犯人?还要告御状?”
闻言,吕国忠竟忍不住上前逼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犯人又是从何而来?”
说着,又看向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愣了愣,京都里的犯人自然都被关押在他的刑部大牢,可问题是他并没有收到刑部大牢有任何异常的消息啊!
就在所有人都不明所以之际,一位刑部官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大人……”
刑部尚书顿时紧张了起来,连忙呵斥道:“放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岂能如此慌乱?”
那官员见状,连忙深吸两口气,朝武媚娘与储君行礼。
这才说道:“刑部大牢的犯人越、越狱了,近百人都从大牢里逃了出去……”
“什么?越狱?他们都跑哪去了?还不快全力追捕……”刑部尚书一时着急,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这么多年以来,他的刑部还从未发生过越狱这样的事!
突然,秦牧冷笑一声,道:“大人,不用追捕了,那些犯人应该正在皇宫前告御状呢……”
吕国忠此时脸色愈发难怪!
原本想让刑部出面,将吏部尚书的案子暂时压一压,却不曾想,刑部也在同一时间出事了!
他死死地瞪着秦牧,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原本想让吏部推举新任户部尚书,不想吏部竟然出事了,现在想让刑部帮他拖延时间,可刑部现在也出事了!
户部、吏部、刑部!
这可都是他视为依仗的重要部门,可现在,却都出了问题!
接连的损兵折将让吕国忠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坚信这一切都是秦牧所为。
可秦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能让这么官员出面指证吏部尚书,又能让一向戒备森严的刑部大牢发生越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