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面无表情，却能清楚感觉到那格外认真的情绪。

此刻并没有别的客人在，店长看着突然心头一动，笑问：

“你这是不是送给朋友的？”

孙蕾摸着围巾的手顿了顿，低应一声：

“嗯。”

“是女孩子吧？”

“嗯。”

“那你送的围巾最主要目的是什么？”

“保暖。”

“那就这一款吧？虽然款式单调了些，但用的材料最好，而且织法最密，你看，颜色哪一种都不会很艳，你跟朋友一人一条恰好。”

平日总显得有些不耐烦的孙蕾此刻显得格外耐心。

“多少钱？”

“因为这款用的毛线是最好的，所以要三十一条。”

“四十两条。”

“真不行，你加多点。”

“四十一。”

“……不行。”

“四十二。”

……

最终孙蕾花了五十块钱买了围巾，而这也是她手上所有的余额。

明天没钱该怎么办？

在这一刻，孙蕾如同一个真正十七岁的女孩，小小的放纵自己的任性。

第二日是个万里无云不见风的晴朗天气。

哪怕温度最高只有十度，十一点多拎着饭盒去网吧的钱生感觉到太阳照射带来的微微暖意，对着以后每日送饭的日子瞬间就有了底气。

正午的时候应该再冷也不会冷到哪里去的吧？

“孙蕾，吃饭了。”

因为这样的底气，踏进网吧的钱生显得格外明媚。

安静坐在吧台的孙蕾抬头，目光在钱生手上那浅蓝的保温饭盒上停了停，微垂下眼眸，掩去眼里突起的放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