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邵城用力握着沈嘉柠的手，将她的手缓慢放到自己胸口。

他又吐了口血，断断续续道：“对…对不起……”

沈嘉柠眼里噙着泪光，轻轻摇了摇头。

“这…这里有……‘梦回之毒’……”

孟邵城试图再说些什么，可到了此刻，每一个字都显得格外吃力。

沈嘉柠用力点了点头：“‘梦回之毒’。”

孟邵城轻轻摇了摇头：“解…解药。”

沈嘉柠愣了几秒，似乎没想到他会把这事放在心上。

孟邵城轻颤着抬起手，染着血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努力对她挤出一抹笑来。

几秒后，那只手骤然垂落，而怀里的男人也缓慢的闭上了眼睛。

“邵城哥！”沈嘉柠急声开口，眼泪汹涌而下。

可这一次，孟邵城再没有半点反应。

他其实还有太多遗憾，还有太多话想说……

他想告诉她，这方子他还没来得及校验真假，不确定是否百分百可信。

他想拜托她，好好照顾他的父亲，不必为他难过伤怀，只当没他这个儿子。

他想看她活下去，看她幸福……

可人生总有太多太多的遗憾，也总有太多的求而不得。

他想，于他而言，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

另一边，裴项翡推着轮椅上的裴师宪，停在一处还算平整的山石上。

裴师宪盯着手机，等了半晌，而后缓缓道：“孟邵城输了。”

裴项翡蹲在他身边，点了支烟咬在嘴里，浑不在意：“他输不是很正常么。”

裴师宪转头看向他，便听他道：“他对沈嘉柠情根深种，行事难免优柔寡断，怎么可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