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已是废后,自然不会有皇后的銮驾相送,更没有资格让朝臣和各宫妃嫔恭送,再者那些朝臣妃嫔如今都是人人自危,哪儿还有什么心力去送一个废后。
萧皇后撩开单薄的车帘看向渐渐远离的皇宫,温雅柔美的面容憔悴的仿佛老了许多,她如今也不过二十左右,却像是已经到了迟暮之年,当真是心死如灯灭。
“杜婉,你的命怎么就这么好,他竟然要为你废黜六宫,呵!我竟还自以为是的以为你不过和我一样,只是他的一颗棋子,我竟还自以为是的不甘的想要看你的下场,却是愚蠢的又一次为他铺了路。”
萧皇后死死的盯着已经看不见的宏伟辉煌,抠紧了车窗的把手。
马车缓缓的驾驶着离了京都,向惠安斋驶去,飘雨的天空一片灰雾蒙蒙,到了晚间马车终于来到了惠安斋的山道上,山道两旁是座大山,山道就修建在半山腰上。
萧皇后自言自语了一路,宫女惜月不知关了多少次窗,可每次又被萧皇后推开,绵绵细雨就那么打在她的脸上流了下来,不知多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看着过了这座山就要到了那个困住她一生的可怕牢笼,萧皇后突然看向京都的方向疯狂的嘶吼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皇后之位就这么拱手相让了,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封钰,为什么?为…唔…”
萧皇后的脖颈被驾车的一个男子死死的勒住了,一旁的惜月早已没了气息,脖颈处的血红渲染了马车上的毯子。
萧皇后被迫后仰着脖颈,脖间已经被勒出了红痕,她艰难的拉着勒绳不住的挣扎,可她一弱女子的力量,如何能挣扎得了,不过片刻便翻了白眼,低垂了头。
马车还在缓慢的跑着,车轮在黏湿的山道上压出了两条深深的车轮印。
见萧皇后已经没了气息,男子随意的拿出了一方手帕,擦了擦白皙的修长手指。
“真是的,我这一双救人的行医之手就这么沾了这个女人的污气,真是晦气,赶紧处理了。”
这个男子便是易了容的神医陌离,他嘀咕着吩咐完后便跳离了马车快速消失。
撕下人皮面具撑着油纸伞来到惠安斋对面的山顶上,看着前方屹立而站的笔直身影,走了过去。
又是银白月牙袍,出来从不知道换一个其他的颜色,明明是修罗恶魔,装什么温雅公子,摇摇头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