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让顾宁宁陪你去的!不要再狡辩了,你以前就是打着和顾宁宁见面的幌子和陆安丞见面,左颜青,你果然没把我放进眼里过!”
男人重重的捶了下方向盘,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后,眼里的凶恶更浓了一点。
“顾宁宁去找文彬了!她去找文彬了!所以叫来了陆安丞!顾宁宁昨天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她叫来的陆安丞!”她激动的从座椅里坐正了身体,试图让自己镇定让他理智,可是她越说他脸上的不信任越深。
他完全不信她的话。
“我昨天根本没见过顾宁宁,左颜青,你的谎言太恶劣了。”他一字一句的将她的谎言推翻,然后目光更加深邃,语气更加薄凉,“你太恶劣了。”
她震惊的无以复加,看着他的眼光渐渐黯淡下来,就像濒临死亡的小动物,感受着自己的灵魂一点一滴的从身体里流失。
“昨天你们去酒店干什么了?这么大的肚子,能干什么事?怎么?他有更好的姿势?……看你从酒店出来那滋润模样,我这个做丈夫的真是不够格,也难怪自己妻子红杏出墙。”
他认为他们进酒店是去开房了,那两个小时就在研究姿势的问题。
她一时觉得语言太过苍白,说什么都是牵强。
他自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她已经是罪无可赦。
一瞬间有万把利剑穿过心脏,她哽咽了半晌,脸颊上痴痴的没有发出别的表情,就像被冰封住,可心内一股血涌般的腥味不断的翻腾搅动,像要吐出来可又哽在喉间不上不下。
“死了把我骨灰埋我家后院。”艰难的说完这句,她侧过身体,两手捂住了脸。
窗外的阳光没有一点温度,所有的一切在指缝间流逝,她心凉的看着那狭小的景色,想,这是最后一眼了。
原本一成不变的景物都被蒙上了灰色的基调,最后到医院时,她身体冰凉,僵硬的倚在车窗上,像已经死去。
不知道她心里经过了什么挣扎变化。他下车后打开她那边的车门时,她的身体像没了依附空壳,笔直的朝他身上倒了去。
以她现在的心理状态,不需要将她推上手术台,只要将她关在黑屋子里几天,她便会彻底解脱。
她不闹也不叫,眼睛时而小小的睁开时而闭一下,波澜不惊,麻木中带着巨大的空洞。
可是他的决心已定,今天必定与她做个了结,他想说,他不会让她死去,他只是不想要她肚子里那个孩子,他会尽一切努力保住她的小命,他想这么跟她说,可一看见她那张失去了光华灵气的脸,所有的话都哽咽在了喉间。
顾宁宁扶着文彬等在大门口,她一手举着吊瓶,一手扶着文彬,看着程竞风怀里的女人,顿时就激动了。
“程竞风,除了吃醋你还能做点什么挽回这个你认为无药可救的女人?你的心胸连陆安丞的一半都比不了,如果陆安丞跟你一样爱她,那么我请问你,当他看见你迎娶她时,他是不是要找把菜刀来直接剁了她,让你得不到她?如果他跟你一样狭隘,你还有机会拖着她来引产?你简直就是一个笑话!我打心底里看不起你!”
顾宁宁的激动一方面因为那个女人是她发小,另一方面,她实在看不下去程竞风的盲目。
现在这社会,鸟叫声都能被人断定世界末日,还有什么子虚乌有的事不能拿来当噱头,就算左颜青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没权利拿人的命开刀。
他的性格过于强势,左颜青又过于弱小,他们根本就不该碰到一起。
文彬那样子,足足瘦了几斤,那眼神没有任何光泽,虚弱的看着他们,身体的力量至少有一半聚集在顾宁宁身上。
“我打心底里没看过你。”程竞风的表情没任何变化。
对于无足轻重的人,他们的话时常进不了耳里心里,可大众媒体又是一回事。
当他一眼扫过文彬时,脸上的不悦这才明显多了一分。
“顾宁宁,你是想害死他吗?如果他明天死了,你跟他陪葬。”程竞风拖着左颜青走到他们面前时,左颜青一手抓住了顾宁宁的外套。
眼里那倔强的光芒突然出现了片刻,声音清晰有力,“我有钱,放在家里的白色小柜子里……”
顾宁宁很没出息,一听到这话就哭了起来,她的声音她的表情,都不是左颜青,而是另一个要死的老婆婆,在交待遗言。
也不管手里抓着什么,直接朝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