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丈夫是什么东西?拉着她去医院时她苦苦哀求他时,他有没有想到她是他妻子?
现在来提醒她,未免太迟了。
“丈夫去死。”她冷冰冰的看着他,然后伸手推他的手臂。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什么都可以当做没看见没听见不心痛,唯独对他不可以,一看见一听见他的人和声音,她就没办法让自己镇定自若。
如果还有一个选择可以离开他,她愿意折寿十年去换。
他大概被震的不清,将她再次抓到怀里时,他一手钳住了她的下颚,如果可以强迫她说出他想听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去做。
“……去死。”她嫌恶的说完这句,他受不了的松开了她。
还没到晚上,李嫂将晚餐端上来给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太太,是不是和先生闹别扭了?先生说晚上不回来了。”
她专心的吃着饭,置若罔闻。
“太太,看的出,先生其实挺后悔的,只是他要面子,不愿意在你面前表现出来……他晚上给你擦身体,然后要在床边看着你好久才去睡觉。先生还年轻,难免意气用事,太太不能太放心里去,毕竟一切都有惊无险,都过去了。”
无论李嫂说什么,左颜青连眉都不动一下。
“太太,你别赌气了,赌气对孩子不好。”李嫂说着说着也没了意思。
某酒吧里,台上的歌手穿着紧身的吊带衫和短裙,唱着当下流行的嗨歌,场下的男男女女跟着五光十色的彩灯摇晃着身体,程竞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人多而杂,空气乌烟瘴气,除了爆炸的喧闹能让复杂的脑海一片白光,再没有其他好处。
叫了吧台最贵的红酒后,那吧台小生不免多看了程竞风一眼。
他穿着与其他人迥然不同的衣服,来这里消遣的人大多穿着休闲,而他偏偏穿着西装。
从他们进门到点酒,里面的大多女人已将视线移到了他身上。
“感冒好点了吗?”程竞风看了他一眼后,点了一瓶橙汁。
“她醒了吧?”文彬接过他递来的橙汁后,指了指他之前预定的位置。
程竞风颔首不语,走到座位边坐下后开了酒瓶,那侍者走近便让他挥手挥开了。
“竞风,你做的确实过分。”文彬拧开橙汁后,没往杯子里倒,直接对着瓶口饮了一口。
毕竟是穿了件厚棉袄,举止也可以豪放一点。
“连你都这么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从没受过这种侮辱!”程竞风将红酒倒入高脚杯后,没有立刻喝,把玩在手里,最后手指越来越紧,脸色也越来越凝固生硬,“左颜青她就会气我!没做过一件省心的事!”
谁说情不是个劫。
谁有那个能力让你受气?不是你自己给的权力?
“你再生气也不该拿生命开玩笑。左颜青再不对你也没权利要她去死。”文彬将橙汁放在桌上后指了指舞台上的舞女,这时,刺耳的音乐才得以进入他的耳膜里,“她们的职业如何?你一定看不起,左颜青该比她们好。竞风,吹毛求疵你怎么不生气?你这是自己气自己,如果她跟陆安丞真的越轨,我会阻止他们,比如佘若晴……你不放心她、不放心我,到底是最不放心你自己。”
程竞风抿着唇,视线从舞台收回,微低着头,没有反驳他也没有为自己辩护。
他本性就是如此,他就是这么霸道,他与常人能作比较吗?所以对自己妻子的要求自然也比常人高。
他生气,他宣泄情绪,在他看来,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至少现在左颜青还活着,难道要他去跟她道歉?!
“想要她回心转意,首先,你去跟她道歉,不然她不会原谅你,女人都是很小气的。”文彬看着他的眉眼直言不讳,见他浓眉一挑,似乎在反驳‘绝不可能’时,他立刻反诘,“难道你每天要我陪你来这里喝闷酒吗?”
“我不道歉!要我跟她道歉,可笑!”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后,他满脸不悦的起了身。
文彬立刻拉住了他,“喝完了我送你回去。”
“我现在就要回去。”他斩钉截铁的侧头回他。
“回去道歉?”文彬轻柔一笑。
“放屁!”他冷冷的爆了句粗口后,人群中甚至有女人惊叫了起来,准备端起酒杯围上来时,那人如一道不可抵挡的劲风走出了酒吧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