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问司怀铮外面的事,司怀铮掰点碎片给他。
贤妃让人拿出给司怀铮准备的生辰礼,既知无奈也忍不住絮絮叨叨为他不平,一身军功回京,恰逢好好的一个十五生辰,变成了如今这样。
“母妃,那些都是虚的。”
这场风暴一过,永福宫全员平安,贤妃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知足了。
不比永福宫的恬然舒心,太元殿依旧阴云密布。
司怀铮走了,嘉和帝让卢皓细细将一路所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司怀铮的动静,详细再说说。
显然也是不想完全相信司怀铮所说。
太巧了。
实在太巧。
哪怕他相信赵家是谋害他的人,但是还有一个巨大的疑团在他面前。
到底是谁,将勤王的尸体弄成那样。
又是谁杀了赵家的那些刺客。
卢皓心态稳当,在该认错的时候磕头:
“微臣实在不知,请皇上恕罪。”
嘉和帝只能沉默。
良久,终于把卢皓放走。
“曹吉……”
“奴才在。”
“不能一下子都杀光,太多人了。”
曹吉思索再三,才回:“皇上宅心仁厚。”
“你惯会捡些好听的,明知我是怕朝堂动荡。株族怕是要空了京阳近半府邸。”
“皇上是想饶了那些姻亲远族?”
嘉和帝眼含杀意,“赵家,一只蚂蚁,我都不会放过!”
“只是,有了赵家弑君之罪在前,倒显得勤王的结党营私谋权篡国轻了。一直不知道如何处置陈家,再留一留,你觉得如何?”
“老奴可不懂这些……”
这无意义的反复出现的对话,有生之年就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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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嘉和帝带着曹吉,去见皇后。
皇后自从被带下去,喊也喊了,骂也骂了,哭也哭了,顶着一张憔悴的脸,等来了皇上。
嘉和帝离她远远坐下,开口就问她。
“你的蜜草,朕许久没喝,是景仁宫没了吗?”
皇后心知他已经给自己定了罪,不说话。
曹吉端着笔墨纸砚上前,放在了桌上。
“皇后,还有你的好儿子,如何谋划毒杀朕的,现在写了,也省了狱刑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