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今天本仙心情不错,那个石凳便借给你用用吧。”
易雨盯着石凳上铭刻的此处借帝君,顿生惶恐之意,这女人不会在坑他吧?借大不敬罪名顺势给自己一个痛快?
“易雨,你坐啊!”派蒙扬起屑屑的笑容。
见到易雨踌躇的模样,荧似是察觉到前者心中所想,嫣然一笑。
“没关系的,留云说,这些石凳早已失去当年的意义,不过歇脚处罢了。”
“你看,我不就坐着归终的石凳么?”
听见荧的话语,易雨这才放下心来,缓缓坐在冰凉的石凳上,心中顿生豪迈之感。
“哇,帝君的御座真乃力量的权柄,顷刻间便生出高处不胜寒的孤僻感!”易雨啧啧赞叹。
“不会是你凳子上水没擦干吧?”派蒙吐槽。
“whats up!好像还真是…”易雨尴尬地挠挠头。
留云柔荑端着酒杯,秋波慵懒地扫了青年一眼,饶有兴致地询问。
“甘雨的事怎么样了?可帮她回到月海亭?”
听完易雨悠然的叙述,留云有些感慨地晃了晃杯中酒水。
“没想到,甘雨千年的心结,竟被一个后生解开了…”
她将明眸转向荧,促狭一笑:“你家这位如此受女孩子欢迎,小心哪天被拐走哦!”
荧闻言也不恼,回以平静的微笑:“有我在,别人得不了手。”
“那可不,我的身心都是属于荧妹的!”易雨连连表态。
“嗤,一对傻情侣。”
留云忍俊不禁,从她的视角望去,石凳上的两位像极了曾经的互相打趣的两人,同样的金发与黑发,同样的风趣…
水雾凝上了女子的明眸,记忆的浪潮逐渐回溯,烙印心底的影子缓缓重叠。
奥藏山的孤独,因几人的谈笑,重新活跃了起来,这是千年未有的景象。
“对了留云,你的‘心魇’治好了么?”易雨笑着询问道。
锦袍女子浅浅一笑,眉目间的风情,似是惊艳了时光。
“能遇见你们,哪还有什么所谓的心魇?”
“留云存在的意义,已不再是追寻,而是守护了啊…”
后半截的话,只有她自己能听见。